當荒提著被斬斷雙臂的‘根’回到族地時,入口處已經圍攏了一圈人。
有族長宇智波富嶽,有族內高層八代叔、稻火大哥,亦有身著暗部裝束對‘鷹’進行應急包紮的宇智波鼬。
至於木葉的人,還未來。
畢竟被排擠的宇智波,族地位於木葉的邊緣角。
路遠。
‘嗵。’
昏死過去的根部忍者被荒隨意丟在地上,佩戴於麵頰上的白色麵具也鬆開一角。
期間,他看也沒看那滿臉寫著怒意的族長大人。
“荒!你到底在做些什麼?”
“知不知道這樣會引起怎樣的後果?”
宇智波富嶽憋著的火氣終於無法按捺,如沉寂百年的火山,洶湧噴發。
自九尾之亂後,他就始終被夾在木葉、族人以及鼬三者之間,無論做什麼、無論站在哪一邊,對於其他兩方都會產生一定的負麵影響。
因此,其隻能夠將所有的情緒藏於心底,對木葉忍讓,對族人施加無止境的承諾,對鼬.......
他已經管不住這個兒子了。
“我?”
荒抬起了視線。
目不轉睛地看向那位列影級的強者。
擁有至強瞳術萬花筒,精通火遁忍術,更是身為一族族長,卻連點像樣的事情都沒做出。
沒有為宇智波爭取本該擁有的權益,沒有維護好宇智波在木葉居民眼中的形象,現在更是連一名族人都無法保護!
“在質問我之前,難道你不應該想想自己,想想自己的兒子為這個家族做了什麼嗎?”
“族地被迫遷離的時候你在做什麼?”
“木葉居民在質疑宇智波麵對九尾避而不戰的時候,你在做什麼?”
“現在,旁人肆意辱我邊境族人,冥火大哥因此被暗部帶走的時候,你又在做什麼?”
“難道,你的威風,隻會對著族內嗎?”
“還是說,你已經和某個東西一樣,忘記自己的姓氏,忘記自己族人,隻能夠依仗著木葉的鼻息過活!”
荒愈言愈憤。
那些命隕異鄉的族人。
那些提及宇智波隻言邪惡的外人。
諾大的家族,昔日的第一豪門,演變成現在這樣,與這懦弱的族長無關嗎?
驟然間,有淩厲的勁風及麵,那鋒銳的寒芒更是刺痛著在場每一個人的神經。
是鼬動了!
數尺距離轉息而至。
尖銳的苦無直抵那人脖頸。
在暗部的日子,讓他變得更強了!
‘但是,但是!’
‘你又知道,我這兩年是怎麼過來的嗎?’
虛影破碎,歸鞘的橫刀不知在何時再度染血,諾大的十字刃痕撕裂了鼬的忍裝,狠狠地印刻在了他的背脊上。
三日月之舞配合上瞬身之術,這是荒用來對付強敵的殺招,是經曆過無數次廝殺才演繹到如此境界。
而那些毅然決然將自己置身於死境的經曆,是鼬永遠無法體味到的!
交鋒的展開不過電光石火的一瞬。
誰也沒有想到一向將自己置身族外的宇智波鼬會先動手!
但他究竟是因為倒地昏迷的暗部同僚出手,還是那些直指其父親字句,就不被其他人所知曉了。
可更加令族人感到震驚的是:荒竟然在這一次短暫的交鋒中占據了上風!
在驚歎、震撼之餘他們也都回想起了兩年裡,對方那宛若瘋魔般的姿態,無一次不是染血歸來,又匆匆離去。
不過,荒追求的可不是這一擊的得利。
而是。
徹底殺了他!
‘鬼纏·雪下紅梅。’
寒冰降世。
無儘冰淩從四麵襲向鼬。
這絕對不是過家家的威懾,是真真切切地裹挾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