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家家風嚴,靳父為了挽回名聲,連靳瑜都能認養回靳家,怎麼可能任由靳瑜和“聲名狼藉”的蘇煦扯上關係。
“喜歡?”靳父嗤笑一聲,語氣中滿是輕蔑,“毛都沒長齊東西,你有什麼資格談喜歡?”
跪在地上的靳瑜眼神忽然變了。不再像剛才說話時那般認真,而是帶著譏諷、以及暗藏的恨意:“或許我的確沒有那個資本,但我知道對喜歡的人,應該敬她愛她,而不是奪走她的一切逼著她去死。”
靳瑜這話是什麼意思,在場的人都心知肚明。
如今靳書意的父母是商業聯姻,而在此之前,靳父曾經喜歡過的人,實際是靳瑜的生母。
那個女人並非出身大富大貴的家庭,不符合靳家兒媳婦的標準。從小接受精英式教育的靳父,與其說是薄情,更應該稱之為人渣。
即使和靳書意的生母結了婚,靳父依舊瞞著靳瑜的生母在外交往。
靳瑜的母親意外懷孕之後,這個男人曾經多次逼迫對方將孩子打掉。因為那時候靳家剛聯姻不久,靳書意的生母又有了身孕,這時候要是曝光出來男人有了個前後腳懷上的私生子,無疑是對兩家公司的打擊。
靳父即使曾經喜歡過靳瑜的生母,在這種時候也毫不猶豫地做出了取舍。
但他即使將靳瑜的生母逼上了絕路,女人也依舊決定將孩子生下來。
這時候的靳瑜已經不能算是愛情的結晶了,而是女人報複靳家利器。
靳瑜就是在這種情況生下來的,沒有父母的祝福,甚至差點被掐死在繈褓中。他沒有父親,也沒感受過母親的愛。
也不知道是遺傳了靳父的冷血,亦或者這樣的生存環境,在遇到蘇煦以前,靳瑜從來都不知道如何愛人,也習慣性將自己徹底偽裝起來,從不信任任何人。
尖厲的巴掌聲在書房內響起,靳鑠用了十成的力氣,將跪在地上的人打得側過了半邊身子。
少年搖搖欲墜地穩住身體,即使耳朵裡都流出了血來,也依舊不屈地跪在那裡,沒有倒下。
“父親!”靳書意連忙衝上去,阻止男人再度發難。
靳鑠有很嚴重的大男子主義,從不允許自己的威嚴被挑釁。即使是曾經愛過的女人,他都能把人往死裡逼,更何況一個無時無刻不提醒他曾被人威脅過的“汙點”。
“父親,他燒糊塗了在說胡話,您彆往耳朵裡聽。”靳書意攔在男人麵前,斟酌著遞了個台階出來。
他甚至不能用當真、計較之類的字眼,顯得男人小家子氣,反而會變成火上澆油。
靳鑠氣得呼吸聲都重得像在打雷,狠狠睨了麵前的大兒子一眼:“我讓你管教他,你就是這麼管教的?”
靳書意沒忍住在心裡頭翻了個白眼,這個男人永遠都不會承認自己的錯誤。
但為了靳瑜不被男人給打死,他還是背下了這個鍋:“是我沒管好他,這小子燒糊塗了都要搞得人儘皆知的,聽說下午還有幾個同學說要過來探病……”
靳書意知道靳鑠好麵子,就隨口扯了個謊。他們班有幾個同學和靳家有商業往來,要是靳瑜鼻青臉腫地出現,指不定會傳出什麼來。
果然,靳鑠的火氣肉眼可見地消了一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