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芒道:“那怎麼能一樣?裡說很軟很甜,眼前還會冒星星,還有如在雲端什麼的。”
傅周顧道:“裡寫的都是騙你這種無知少女的,彆幻想了,我怕你幻滅。”
孫芒“切”了一聲道:“你這人真沒勁。”
傅周顧敲了孫芒腦殼一下,道:“摒除雜念,好好學習,衝刺高考,哦耶!”
孫芒無聊地繼續嗦她的棒棒糖,突然眼前一亮,又看向傅周顧:“你怎麼這麼清楚?經驗豐富啊?嗯嗯?”
最後兩個“嗯”,孫芒還誇張地聳了聳眉毛。
傅周顧皮笑肉不笑道:“不好意思,初吻尚在,讓您老失望了。”
孫芒再度垮了臉:“算了算了,不跟你說了,我回去了。”
傅周顧道:“你彆忙著回去,問你點兒事兒。”
孫芒又坐了下來:“什麼事?”
傅周顧湊到孫芒跟前小聲嘀咕:“傅一帆和顧星河是怎麼鬨掰的?”
孫芒立刻坐直了,警惕地回頭看了眼教室後門,就怕傅一帆突然從廁所回來。
孫芒道:“我可沒跟你說她倆鬨掰了,你怎麼知道的?”
傅周顧道:“我又不是傻子,上次聽你們的話音就聽出來了。”
孫芒撓了撓下巴,想說但不敢說,憋得嘴裡的棒棒糖都不甜了。
孫芒道:“我不能說,這是她倆的私事,你問傅一帆去吧。”
——傅一帆要是肯給我說,我還能問你?
傅周顧道:“我這不也是想幫她倆和好嘛。”
孫芒道:“彆,三角形的穩定性,咱們三個現在正好。”
傅周顧道:“可我看傅一帆挺在意她的,要是關係特彆好的朋友的話,就這麼散夥挺可惜的。”
孫芒難得正經一回,嚴肅地對傅周顧道:“打探彆人的隱私不好,真的,你彆問了。”
傅周顧歎了口氣道:“你不明白。”
這不是隱私不隱私的問題,這是兩個媽吵架,她做女兒的不能不管的問題。
顧阿姨在她眼裡跟親媽沒什麼兩樣,早先媽還想讓她認顧阿姨乾媽,後來不知道怎麼就不了了之了,不過這並不影響顧阿姨在她心裡親媽一樣的位置。
孫芒來了好奇心:“你不說我怎麼明白?你說了,我明白了,萬一就願意告訴你了呢?”
傅周顧抬眸看了眼孫芒,大餅畫得可真好,這以後要是不當領導都屈才了。
傅周顧道:“我也不知道怎麼說,算了。”
孫芒翹著蘭花指點了傅周顧額頭一下:“小蹄子,還學會吊人胃口了。”
孫芒起身又要走,傅周顧又喊住她道:“還有事問你。”
孫芒道:“有屁不一塊兒放完,還分段。”
傅周顧道:“去,說話文明點。”
孫芒道:“你想問什麼?”
傅周顧道:“除了周遲和周早,傅一帆還認識其他姓周的女的嗎?”
孫芒嘎嘣嘎嘣咬碎棒棒糖,捏著糖棍棍晃了晃道:“嗯……應該挺多的吧,誰還不認識幾個姓周的?周又不是什麼特彆稀罕的姓,親戚朋友裡麵都能抓一大把吧?”
傅周顧道:“我不是說外麵,我是說學校裡麵,就咱們高三。”
傅周顧還抱著最後一線希望,希望傅一帆還認識彆的姓周的女的,她是真不希望周遲是渣媽。並不是因為爬床的事,爬床那事其實是有很多疑點的,她其實也不太相信周遲真對她有歪心思,她就是單純地想把周遲往壞處想,這樣萬一周遲真是她媽,她下起手來也不會抖。
而且想想又不犯罪,萬一認錯人,她也隻是心裡使了點兒壞,周遲又不知道,不影響什麼。
她之所以不希望周遲是渣媽,主要是覺得長成周遲那樣,真要追求起人來,誰能拒絕得了?她怕萬一有那麼一天,周遲真看上傅一帆了,傅一帆動了心,十頭牛都拉不回來,那可怎麼辦?總不能眼睜睜看著傅一帆撞死在南牆上吧?
傅周顧期待地看著孫芒,期待孫芒給出她想要的答案,要是孫芒實在不知道,她可以再問一次傅一帆。
卻沒想到,孫芒想都沒想就說:“傅一帆的性格你也知道,挺內向的,她很少和班以外的人接觸,她認識的都是班裡的,分班前那群人,還有現在班裡這群,就這麼多了,認識的姓周的也都在這裡麵了。”
所以就是沒有了?最後一線希望也破滅了?
傅周顧頹然地向後靠在牆上。
周遲……真是她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