櫥櫃中孤零零的躺著一包掛麵,許岫越看越頭疼。
原主從前根本不做飯,基本都是靠著外賣或者出去買飯。
也不管那些東西適不適合小孩子吃,她統統扔給許知讓。
以往許知讓倒也餓不著,原主不在家的時候,他就會將之前剩下的飯菜拿出來吃掉。
昨晚也是因為家裡什麼都沒有了,許知讓才不得不去問原主。
結果還招來原主的惡語相向。
想到這裡,她又朝著客廳看去。
隻見小豆丁並未老老實實坐在沙發,而是搬著自己的專屬小凳子坐到了廚房門口,一臉的嚴肅。
許岫看著他挑眉。
小豆丁一板一眼的道:
“我要負責看著你,不然你再將廚房點燃,我們就要被趕出去了。”
趕出去就沒有地方住,沒有地方住就會變成流浪漢。
許知讓見過流浪漢,他們渾身臟兮兮的隻能睡在大街上。
雖然這個家也很臟亂,媽媽對他也不好,但許知讓還是不想睡在大街上。
小豆丁的嚴肅讓許岫忽然想起一段記憶。
有一次原主突發奇想要自己做飯,結果差點點燃廚房,引起了消防警報。
公寓管理員警告過她,如果再有一次,就會將她趕走。
小豆丁大概是聽到了,一直記著這件事。
她無奈搖頭,正想給自己辯解幾句時,房門被敲響。
許岫放下掛麵去開門。
門外站著一對本地中年夫妻,金發碧眼。
兩人笑眯眯的看著她,但許岫卻總感覺他們有一種違和的麵善。
這是住在樓上的鄰居瓊斯一家,他們中文說得都很好。
“許,那天你說要借給我女兒的裙子和首飾,現在應該給我了吧?”
開口的是瓊斯太太,她的語氣聽起來似乎很禮貌,但卻帶著不容拒絕的口氣。
而一邊的瓊斯先生說話就要難聽許多了:
“許,我們說好中午由你給我們送來,可是你失約了,我們隻能自己來取,你耽誤了我們的寶貴時間你知道嗎?”
許岫終於從一堆記憶中回憶起來了。
眼前的瓊斯夫婦自從原主剛搬到Y國,就表示出了極大的熱情。
甚至還幫原主做‘偽證’申請救助金,幫她渡過難關。
所以原主對他們十分感恩。
之後,這對夫妻以此為借口,不斷的向她索取財物。
明裡暗裡的恐嚇她,稱如果被當地官方發現她騙取救助金的話,很可能會麵臨牢獄之災,之後還會被驅逐出國。
原主Y國語說得並不好,對當地政策也不了解,聽後十分害怕,自然對方說什麼就是什麼。
將她的那點家底掏空後,瓊斯夫婦又盯上了她從國內帶過來的許多名牌衣物和首飾。
前日,他們以養女要參加畢業舞會為由,向原主索要一套禮服和一條珍珠項鏈。
那套禮服是原主為數不多的大牌晚禮服,項鏈也是她的奶奶留下的遺物,她很清楚這一借肯定就回不來,所以本是不想借的。
可瓊斯夫婦又提起當初的幫助,以及作偽證才得到的救助金。
原主害怕被驅逐出境也怕坐牢,隻能無奈答應。
原主顧慮頗多一直被當包子欺負,但許岫卻看得分明。
關於救助金的事,這對夫妻分明是在騙她。
許岫眯了眯眸子,看著二人沉默不語。
瓊斯先生麵露不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