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聯姻不過是用利益將兩個並不相愛的人捆綁在一起,形成一對又一對的怨偶,這樣有什麼好?”桑瑜十分不讚同孟軻的話。
而且,她覺得孟軻突然說這樣一句話,仿佛另有深意。
難道他要使手段跟秦溪聯姻?
可是,隻要秦禦霆還在秦家,就不可能犧牲秦溪的幸福去換取利益。
“什麼是愛?兩個有著共同目標,共同利益牽扯的人,難道就產生不了愛情嗎?”孟軻雙手交叉立在胸前,睥睨著桑瑜,仿佛她是一個不懂事的天真小女孩。
“桑小姐,愛情隻是一時的衝動,它會轉移,會變淡,會消失,可親情與利益卻永遠都不會變。”
桑瑜輕笑一聲回答道:“愛一個人並不是占有,更不是囚禁,而是希望每個朝霞升起,晚雲落下的日子裡,無論他是否在自己身邊,都能開心快樂。”
即便用利益能將對方捆綁在自己身邊,可兩顆無法靠攏的心,強行困在一起,隻會互相傷害而已。
“桑小姐還是太年輕。”孟軻搖搖頭,顯然並不認同桑瑜的話。
桑瑜也並不需要他的認同:“孟先生今年也才二十出頭吧?正是青春熱血的年紀,也太過悲觀了。”
“我隻是比你更理智而已。”孟軻不肯承認自己對愛情的悲觀心態。
從小到大的成長經曆讓他明白一個道理,想要得到什麼,過程不重要,隻要結果令自己滿意就行。
不論是這次帶桑瑜回家,還是以後娶回秦溪,他都是這樣的打算。
“你憑什麼跟秦溪聯姻?她現在已經是盛懷安的未婚妻了。”桑瑜忍了忍還是沒忍住,她發覺孟軻在感情這方麵有些偏執,怕他暗地裡對秦溪做出什麼不好的事情來。
所以還不如提前挑明了談談。
“你們以後的路,都還很長。”孟軻沒有反駁桑瑜的話,也沒有認可她的話,回答過於模棱兩可,讓桑瑜心裡有些忐忑。
“你的意思是,我去了瑞士,你們也會讓我聯姻?”
“桑小姐怎麼也這麼悲觀呢?你要相信,老師他是真的很疼愛你的。”孟軻仍舊打太極,不肯正麵回答桑瑜的問題。
桑瑜心裡有些氣悶,雖然沒能從孟軻嘴裡套出什麼話來,但是至少確定了一件事情,這次去瑞士,肯定會跟他們產生衝突。
根據以往看過的那些狗血電視劇的劇情,她甚至有理由懷疑,她那位所謂的外公千辛萬苦找她回去,就是為了聯姻。
“孟先生,後麵有車追我們。”坐在前排副駕駛的男人突然回頭對孟軻說道。
孟軻扭頭往後看了一眼,對上桑瑜有些驚喜的眼神,他笑道:“恐怕要讓桑小姐失望了,來的人並不是秦禦霆先生。”
桑瑜心裡不失望是不可能的,但是她就是不願意讓孟軻看笑話,裝作不在意地說:“不管來的是誰,你想帶走我,都沒那麼容易了。”
“可你失聯這麼久,秦禦霆都毫無動作,你們之間所謂的愛情,好像也不過如此吧?”孟軻的笑容越來越惡劣。
其實他對桑瑜並沒有什麼惡意,隻不過桑瑜看起來實在太乖了,總讓他有種忍不住想欺負的衝動。隻要一看到她被氣得臉頰鼓鼓的,卻又憋著不肯對他破口大罵的樣子,他就覺得有趣。
而且,桑瑜以後的生活注定不平靜,現在吃這點苦頭才哪到哪呢?提前適應他的毒舌,以後才能應對更惡毒的人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