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犯?我家夫人才從濟南府賑災抓倭寇回來,就成罪犯了?什麼罪?”春喜冷聲冷臉,靠在門口的石獅子上,問。
那禁軍怒道:“什麼罪太後娘娘自有定論,我們無可奉告,隻奉命拿人,你們難道要抗旨不成!”
春喜卻沒接這禁軍的話,直接朝那京兆尹府衙看過去,然後一臉驚奇,靠著石獅子的後背一起,朝京兆尹府衙的衙役走過去,“咦,這不是當初在濟南府,那冒充濟南府尹的倭賊委派來京都替我討要賣身契的小倭賊嗎?怎麼在這裡?”
“讓徐西寧出來!”那禁軍朝著春喜嗬斥,“不然彆怪我們不給鎮寧侯府麵子,直接進去拿人!”
春喜理都沒理他,隻朝那倆被羈押的小倭賊臉上拍了拍,“你們倆倭賊,還真敢上京來?賣身契拿到了?”
為首的禁軍伸手就去扯春喜,“去叫……”
卻不及他那伸出去的手碰到春喜,就被發財一巴掌打下去,冷著臉,發財臉上帶著一副十分不好惹的凶勁兒,“跟誰兩個拉拉扯扯呢?”
那一巴掌抽在那禁軍的手背上。
就跟讓刀戳了似的疼。
那為首的禁軍頓時火大,“你們真是要反了,不過是鎮寧侯府的賤奴賤婢!太後娘娘口諭,抓捕徐西寧,違令者,格殺勿論!”
他刷的就拔劍。
有發財擋著,春喜連看都沒看他,隻一把捏了那小倭賊的臉,“你一個倭賊,怎麼就從雲陽侯手裡拿了賣身契呢?”說著話,神色驟然凶悍,“說!”
那倭賊,在去雲陽侯府拿到賣身契,要離開京都之前,就被發財和王伯聯手給抓了。
早就讓狠狠的毒打了幾頓。
此時春喜一發飆,再加上他得知濟南府一萬人馬全部戰亡,他幾乎嚇得兩股戰戰,“是太後娘娘幫的!”
儘管先前,春喜已經當眾說過,是太後幫了這倭賊。
但春喜說的,和這倭賊自己當眾說的,到底還是不同。
春喜揚手一巴掌扇了這倭賊的臉上,“說假話可是要挨打的!我們的太後,你也敢汙蔑?”
那倭賊被抓之後,讓毒打的快瘋了,這一巴掌幾乎打出應激反應,縮著脖子顫著抖,“不是汙蔑,真的是太後幫的,我們來京都就直接去找宮裡的成嬤嬤,成嬤嬤直接給太後傳話的。”
“成嬤嬤?哪個成嬤嬤?”春喜抓著他的脖子揚著聲音問。
那為首的禁軍把劍,卻在劍刃出鞘的時候,被發財一把摁住了他的手。
那尚未完全出鞘的劍,就讓發財給他原路摁回去。
怒火衝冠,惱羞成怒,他抬腳就朝發財踹。
其他禁軍跟著就要動作,卻猛地聽到春喜的話,不由轉頭看去。
小倭賊戰戰兢兢篩糠,“就是太後娘娘跟前伺候的成嬤嬤。”
“什麼特征?”春喜喝問。
“就,就三角眼吊梢眉,哦,對了,還有一個乾兒子在宮裡做禁軍。”
嘩!
其他禁軍的目光,全都落到那個為首的禁軍身上。
他就是成嬤嬤的乾兒子。
春喜手捏著那小倭賊的脖子沒鬆,轉頭朝那為首的禁軍看過去,“你就是成嬤嬤的乾兒子吧?成嬤嬤替倭賊辦事,你來抓我們家殺倭有功的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