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聽刑部尚書穩如泰山的說:“蔣煊怡是蔣國公最喜歡的女兒,她死了,我們若是將屍體高高掛在城門樓上羞辱,想必可以引蔣國公出沒。”
不等兵部尚書說完,太後怒斥,“這是什麼混賬話,我大夏朝,禮樂之邦,豈能做出這般事情。”
兵部尚書一臉不解,“我大夏朝禮樂之邦,禮的是與我大夏朝友好往來之人,並非奸惡之輩,倭賊侵犯京都之後,死性不改,毒害濟南府百姓那麼多,我們不過是為了抓到他們,用一下罪臣之女,甚至用的是屍體,這於禮樂之邦有何衝突?”
禮部尚書立刻道:“並無衝突,倒是那些學子,太後娘娘還請明示,拖延下去,怕是鬨得更大。”
兵部尚書無縫銜接,“娘娘,犧牲一下蔣煊怡的屍體,就極有可能吸引來援救的蔣國公餘孽,上次一次浩劫,我們兵力損失慘重,這次若是琉倭賊人卷土重來,隻怕我們扛不住。
“用蔣煊怡的屍體做餌,若是能吸引了援救之人來,說不定我們能將其活捉,順便審訊一下,萬一能得到琉倭人更多的消息。”
太後沒好氣道:“那萬一得不到什麼呢?”
兵部尚書滿目無辜,“那咱們也沒有損失啊,不過是損失了一個賊子的屍體,這也不是咱們的損失啊。”
太後差點吐血。
“不行!我們大夏朝,不是如此不擇手段的。”
三皇子弱弱的舉起了剛剛擬寫的聖旨,“但是皇祖母剛剛讓我下旨,追封蔣煊怡為郡主,徐西寧秋後問斬。”
這話一出。
頓時禦書房裡五個尚書,全部用一種逼視的目光看向太後。
太後殺了三皇子的心都有了。
三皇子舉起自己被紮的流血的手指,指了成嬤嬤,“我若是不寫,成嬤嬤便用銀針紮我,現在還在流血。”
兵部尚書眼底的怒火騰的就燒起來,眉目淩厲看向太後。
“三殿下能坐在禦書房草擬聖旨,那便是行一國之君的權利,一國之君,卻被太後娘娘跟前的嬤嬤紮手指頭?這知道的是三殿下,不知道的,隻當是太後娘娘在教訓哪個賤婢?”
“我大夏朝,使喚一個賊子的屍體,太後娘娘說不合禮法,卻能紮一個皇子的手指頭?哈!”禮部尚書冷笑著,“這禮法就合乎了?”
太後如坐針氈,“這其中有誤會。”
“哈!”禮部尚書一聲哼,“臣願聞詳情,到底是什麼誤會,讓我們皇子殿下的手被一個嬤嬤紮!”
太後是怎麼都沒想到,這個時候這些尚書會來。
可事已至此。
太後深吸一口氣,先看向三皇子,“寧兒向來喜歡在哀家這裡玩耍,今兒三殿下進宮之前,哀家還讓人抱了寧兒過來玩。”
寧兒是三皇子膝下唯一一個兒子。
平時寵愛的能上天。
太後也顧不上這威脅是不是很明顯了,她一時間想不到更合適的。
“若是讓寧兒知道你手指頭傷成這般,一定會哭,你隻說是成嬤嬤紮的,怎麼不說是因為你中了暑氣,成嬤嬤隻是看你頭痛,才幫你放血,倒是讓朝臣誤會哀家。”
三皇子拿起手裡的聖旨,“可我的手指,就是皇祖母讓成嬤嬤紮的,不是因為放血,就是因為你要讓我寫聖旨,給蔣煊怡追封郡主啊,不然我瘋了嗎,給一個賊子的女兒封郡主?我怕老祖宗半夜跳起來打我的。”
說完,三皇子蹭的從桌案後麵起來。
繞出桌案。
手裡明黃的聖旨往兵部尚書懷裡一塞,“皇祖母讓我代替二皇兄執掌朝政,下發聖旨,我不願意,她就讓成嬤嬤紮我,我反抗,結果成嬤嬤功夫很好,禦書房裡也沒有人救我。”
說著,三皇子撲通跪下。
“各位大人救我啊!”
當初二皇子給蔣國公跪下,他湊巧在禦書房外麵。
學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