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輩子。
她怎麼可能不管春喜。
天大的事,也沒有她的春喜大。
“我去看春喜,吉慶堂有大夫,我叫宮中的太醫去。”傅珩道:“今日的事,必定是有人想要阻止我們選拔官員,才動手腳的,你若是不去,那便是中了他們的計。”
徐西寧大步流星的走。
驀的。
腳下步子一頓。
回頭看傅珩。
眼底帶著的殺意讓傅珩都為之一怔。
這種殺氣,傅珩熟悉。
那屬於戰場,屬於狼。
徐西寧仰頭看著傅珩,清冷的眼底殺意騰騰的翻滾,“我做什麼,你都會支持我,是嗎?”
傅珩一句沒多問,隻點頭,“對,任何事!”
唯恐不夠。
補充一句,“不分對錯,你做的,就是對的!”
徐西寧點頭,“好,召集文武百官,去吉慶堂門口給我候著!春喜一刻沒有解除危險,就一直給我等著!用我的虎符,召集西山大營的三千人馬過來,誰敢不從,原地格殺勿論,不論是誰!”
撂下一句話,徐西寧將脖子上的虎符摘下,直接給了傅珩。
自己轉頭就走。
發財召集,唯恐傅珩猶豫,劈手就從傅珩手裡,十分以下犯上的搶了那虎符,“小的這就去調兵!”
說完就跑。
氣的傅珩抬腳給他一腳踹,“小兔崽子,我難道還能拒絕你?”
發財去調兵,傅珩和徐西寧一起出了鎮寧侯府。
一個朝左,去吉慶堂。
一個朝右,去宮中。
傅珩才走到半截,章景繁火急火燎迎麵趕來,策馬而來,屁滾尿流滾下來,急切的問,“春喜受傷了?她現在怎麼樣?”
傅珩看了章景繁一眼。
他知道,是因為發財作為參與者,第一時間回來回稟。
“你怎麼知道的?”
章景繁急道:“昨兒夜裡我當值,今兒早上交班的時候,正好遇上大理寺少卿,他說的,我一聽,嚇一跳,趕緊問他怎麼回事,他說他也是聽彆人說了一句,具體不清楚,我就趕緊過來找你,春喜到底怎麼了?”
大理寺少卿?
傅珩道:“西寧已經去吉慶堂了,春喜眼睛著了石灰。”
“什麼?”章景繁霎時間臉都白了,下垂的手指顫抖著蜷縮一下,開口說話,嘴皮子都打顫,“她……”
沒說完。
章景繁翻身上馬就往吉慶堂衝。
隻是才衝兩步出去。
又折返回來,陰沉的臉上裹著殺意,問傅珩,“你去哪?”
傅珩也不瞞著,見左右無人,壓著聲音道:“西寧叫發財去調西山大營的兵,我去宮中,文武百官全部去吉慶堂門口等著。
“春喜一日不見好,他們一日等著。
“違令者,斬。”
這意味著什麼已經不言而喻。
章景繁半點遲疑沒有,直接道:“那你先進宮,我去叫京衛營的兄弟們,還有小敏,西山大營的人來,隻怕快也要半個時辰。
“我不想讓春喜等!”
從二皇子離開,到徐西寧和六部尚書共同接手朝務,
朝中總有股或明或暗的勢力,像是陰溝裡的耗子一樣,各處使絆子。
徐西寧為著大局,忍了、
但人,總是有底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