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章景繁一聲嗬斥,“誰都不許動!敢動一下,就地格殺!”
那衙役一個激靈,沒敢動。
知府急的眼冒金星。
要是杜老板沒撐住,招供了什麼……
他其實大可以直接調集人馬來圍了徐西寧和章景繁。
但是澄明說,他們還沒有準備好,不想現在直接動乾戈。
這……
急怒攻心,知府沒得選,隻能朝著杜老板吼,“你知道什麼,痛快點招了,不然,連你老婆孩子一起抓了!”
杜老板已經有了自儘的念頭了。
隻是覺得憋屈。
娘的。
憑什麼他就得死!
要是昨天晚上他不去找澄明,或者找完澄明不來找知府,是不是他就不用去死了。
原本還在忿忿不平,知府這麼一嗓子喊,杜老板眼珠子轉動,看向知府。
他老婆孩子。
他的耀祖。
杜老板心頭一萬個悲憤湧過,但他沒得選,一咬牙,朝著自己的舌根就咬過去。
然後——
被春喜一把掰開了他的嘴,“想要自儘?想挺美啊,你……”
嗖~
不等春喜這話說完。
忽然一道鋒利箭羽從背後射來。
朝著杜老板的後背心,一箭刺穿心臟,刺了個對穿。
箭羽飛射而來那一瞬,徐西寧章景繁下意識要去攔。
隻是那箭來的太快,等到他們意識過來的時候,杜老板已經被刺穿了。
砰!
杜老板滿嘴噴血,倒地身亡。
春喜一急,腳尖點地,縱身飛起就去看倒地是哪個王八蛋在暗殺。
但等春喜出去,外麵已經毫無蹤跡。
彆說人,可能連個鬼都沒有。
知府望著杜老板倒在地上死的透透的屍體,隻覺得心口被一隻大手狠狠的攥住。
他認識那箭。
那是澄明的箭。
是澄明在警告他。
驚恐裹著難受,知府以最快的速度調整心情,上前一步,破口大罵,“還愣著乾什麼,當府衙是篩子嗎?什麼人都能進進出出,給我搜!”
怒吼完。
他轉頭朝徐西寧和章景繁說:“這姓杜的怕是真可能知道什麼。”
徐西寧道:“顯而易見,畢竟昨天晚上他去見了澄明,既然他被滅口,那就把他夫人抓了,總能審出點什麼!”
春喜立刻道:“奴婢去!”
知府一退再退。
他已經折損了自己的小舅子,若是連他後人都保不住……
死死的攥著拳,知府忙道:“徐大人,章世子,且慢……”
不等知府話說完。
外麵一個衙役急急的衝進來,“知府大人,商戶們鬨起來了,您快去看看吧。”
知府登時會意,這怕是澄明給自己想的脫身之計,他看向徐西寧和章景繁,“世子丟的東西,明顯是和杜老板有關,但現在杜老板被滅口了,線索暫時中斷,您看……那些商戶要是鬨起來,隻怕要出亂子,下官還是得去看看,至於杜老板的家人,您看這樣,府衙的衙役先把他們家圍起來,容下官看看到底發生了什麼,回來再定奪抓人,可好?”
“行!”章景繁擺手,“知府大人儘管去,府裡這幾個衙役下人,我們再審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