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陽侯陰沉著臉,“由不得她不同意。”
一直沉默沒有說話的老夫人,沒好氣的瞪了徐西媛一眼,道:“若是不同意,便杖斃她跟前那丫鬟,把她關到柴房去,一直到成親那天放出來,直接塞進花轎便是。”
雲陽侯道:“先把西寧叫過來,把話說清楚,婚期在即,最好的和和平平的解決了,若是影響了傅筠封王,隻怕鎮寧侯要記恨我們不說,陛下那裡也會不滿。”
雲陽侯下令去叫徐西寧。
徐西寧從宮裡出來之後,沒有立刻回雲陽侯府,而是轉道去了一趟前街。
前街一處三進三出的大宅子,前朝是某位親王的王府,後來那位親王涉嫌謀逆,被褫奪王位,這宅子空了幾年之後,到了本朝,成了工部的辦公衙門。
徐西寧過去的時候,還有幾位大人正在案前忙碌。
她也沒多停留,隻是朝幾位大人遞個話,說父親徐讓多有不足,求幾位大人多多海涵。
漂亮話說完,又說,為了答謝陛下一片聖恩,明兒一早徐讓來報道的時候,徐西寧捐五萬兩銀子給工部做經費。
“小姐也太大方了,三爺平時對小姐又不好,小姐何必給他花錢,這錢縱然花了,三爺也不念小姐的好。”回了府,春喜一麵給徐西寧更衣一麵絮絮叨叨。
也不怪春喜不平。
實在是在徐西寧身上,徐讓從未花過半分心思不說,還時常跟著大房和老夫人一起數落徐西寧。
春喜心寒。
徐西寧換好衣服,朝春喜笑,“五萬兩不是小數,我今兒發了話,明兒我的感念之心就會傳到陛下耳中,再說,不花我們自己的錢,你心疼什麼。”
春喜瞬間小眼神亮了,“不還咱們的錢?那花誰的?”
徐西寧笑著捏捏春喜小臉蛋,“一會兒帶你去搶錢。”
春喜蹭的點頭,“好的!”
話音才落,外麵就傳來丫鬟回稟的聲音。
“三小姐,老夫人叫您過去。”
春喜聽著聲音,眼底帶著征詢的亢奮,小眼神看著徐西寧,摩拳擦掌:搶錢?
徐西寧讓她這小表情惹得忍俊不禁,呼擼她腦袋,“搶!”
春喜一蹦三尺高。
一邊跟著徐西寧往出走,一邊碎碎念:“今兒要能搶上,奴婢必定回來要上三炷香。”
徐西寧哭笑不得。
感覺得給她家春喜批發點香了。
不然按照這個上香速度,可能不太夠她上。
帶著宋氏給的那套紫色衣裙,徐西寧領著小春喜直奔老夫人那邊。
一進屋,便遭來宋氏劈頭蓋臉一巴掌。
“賤人!雲陽侯府養你這麼大,把你養成一條白眼狼了是吧!竟然學會了這般卑鄙的手段來害家裡人!你還算個人嗎!”
徐西寧一進來,宋氏衝過去便打、
春喜眼皮一跳,下意識要拽開徐西寧,就見徐西寧抬手,輕而易舉抓住了宋氏的手腕,然後將她往後一推。
宋氏朝後踉蹌之際,徐西寧拿著那件紫色的衣裙上前,直接將那衣裙放在了雲陽侯麵前。
“你敢推我?”宋氏堪堪站穩,火冒三丈朝徐西寧怒斥。
徐西寧看都沒看宋氏一眼,朝著老夫人屈膝一福行了個禮,轉頭朝雲陽侯道:“今兒我進宮麵聖,大伯母特意給我準備了一條紫色的衣裙,幸好我半路換下了,若是我穿著這條紫色的衣裙,在禦前告訴陛下大姐姐未婚先孕,大伯在朝為官,能猜到陛下會不會盛怒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