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不可能?”徐西寧一直沉默站在一旁,貪婪一般,看著趙巍,此時鎮寧侯開口,徐西寧目光一收,一臉冷色朝鎮寧侯質問過去,“是二叔盼著我夫君不可能,還是什麼?”
鎮寧侯也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
忙道:“西寧誤會了,我的意思是,今兒珩兒在普元寺吐了那麼多次血,怎麼可能身體反而穩健了呢?”
徐西寧冷笑,“二叔也知道我夫君在普元寺吐了好幾次血啊,那怎麼還鐵石心腸的堵著門不許他離開,非要等到他昏厥過去才肯罷休?”
“你!”鎮寧侯被徐西寧毫不客氣的話說的臉上掛不住,尤其還當著外人,“我是珩兒的親二叔,我怎麼會害他,我知道你因為過繼的事情有怨氣,但也不該質疑我對珩兒的愛,一筆寫不出兩個傅字。”
說起過繼,他立刻又補充一句,“既是珩兒脈象穩健,可見小滿克珩兒的說辭,純屬無稽之談。”
一想到小滿被冠以命格刻毒的帽子,鎮寧侯就氣的發抖。
唯恐徐西寧再懟一句什麼,鎮寧侯立刻朝太醫道:“既是穩健,怎麼還昏迷不醒?”
太醫甲道:“因為今兒吐血有點多,血氣不足。”
鎮寧侯:……
差點噎死。
張了張嘴,硬是沒再說出一個字來。
趙巍緊繃的神經緩緩放鬆下來,心疼的看著躺在那裡一動不動的傅珩,朝太醫道:“確定穩健?”
太醫點頭,斬釘截鐵,“趙將軍安心,確定,脈象不似從前那般淩亂,已經有力且有序,雖然不如尋常健康人那般,但也已經很好了,好好調理,假以時日,必定康複。”
得了這話,趙巍一顆心徹底踏實下來。
“那就好,那就好。”聲音都是哽咽的。
太醫甲笑道:“世子昏睡是在養氣血,不必將他喊醒,睡足了自然就醒了,雖然脈象穩健,但保險起見,還是少吐血的好。”
鎮寧侯:……
正常太醫,誰會囑咐這種話?
誰不知道少吐血好!
一個腹誹沒落地,鎮寧侯忽的一怔。
該不會是,專門說給我聽?
靠!
氣死了!
鎮寧侯黑著臉杵在那裡,三個太醫瞧看完,商議著去開方子。
內侍總管上前一步,朝徐西寧道:“陛下有旨,特敕封傅大公子世子封號,既是傅世子昏睡,那這聖旨,有勞夫人來接。”
傅珩是世子。
那徐西寧便不再隻是大奶奶,而是世子夫人了。
徐西寧忙跪地接旨。
旁邊鎮寧侯慪的臉色青綠,牙關緊咬。
沒得到一點好處,還得跟著下跪!
內侍總管卻是帶著喜氣洋洋的語調,小聲宣讀了聖旨,等徐西寧接旨起身,他含笑道:“陛下惦記傅世子,特意讓老奴帶了些藥材補品來,若是有什麼缺的,夫人再同老奴說,老奴再給世子送來。”
不及他話音落下,春喜一步上前,將一個厚厚的紅封捧上。
徐西寧拿了紅封塞進內侍總管手裡,“多謝公公特意跑一趟,一點心意,您拿著買茶喝、”
捏著那紅封,內侍總管心道,這可不是一點心意。
不過,他在禦前做事,什麼金銀財寶沒見過,不動聲色的笑著將那紅封推讓回去,“夫人客氣了,老奴奉命行事而已。”
徐西寧再把紅封推回到內侍總管手中,客客氣氣,恭恭敬敬,“陛下隆恩,庇佑世子身體康健,西寧心中感激不儘,明日便捐十萬兩以充國庫,這點茶水錢,就當公公替西寧傳句話。”
內侍總管:……
好家夥!
一個高興就要捐十萬兩?
你是真有錢!
徐西寧說的誠懇,他也就沒再推辭。
聖旨傳完,回宮複命。
等從鎮寧侯府出來,一上轎輦,內侍總管隨手打開那紅封。
驚得差點從座位上滑落下去。
他以為,憑著以往的經驗,這個厚度,充其量也就是五百一千的。
沒想到!
裡麵裝的銀票,每一張都是一千兩的麵值。
足足裝了……
二十張?
兩萬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