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隨眼皮一跳。
鎮寧侯啪的一拍桌子,“隻要太子那小舅子一口咬定,是徐西寧花錢買通了他。”
親隨忙道:“可他姐姐是太子殿下的妾室。”
鎮寧侯道:“若是這個妾室,其實是二皇子安插的呢?”
親隨頓時恍然大悟。
橫豎二皇子現在人不在京都。
“卑職明白,卑職這就去辦。”
鎮寧侯叮囑,“你告訴太子殿下,若想解除這個困局,隻能破釜沉舟起死回生。”
起死回生。
先死再生。
親隨得令便走。
翌日一早。
徐西寧起床就聽見春喜在外麵亢奮的上香。
更衣洗漱,她收拾整齊出了門,春喜舉著三把高香,笑的眼睛都快看不見了。
一蹦三尺高的蹦上前。
“夫人,高不高興,開不開心,傅筠那王八蛋,讓刑部關起來了,哈哈哈哈哈哈!”
一手舉香一手叉腰。
春喜嘚瑟的不行。
“還有更高興的呢,昨兒晚上傅筠被抓之後,聽說白氏和老夫人就雙雙病倒了,今兒一早,夫人還沒起呢,老夫人那邊就派人來傳話,說是讓夫人去侍疾。
你猜咱們世子爺怎麼說?”
眼見春喜樂的要跳起來,徐西寧也跟著笑,“怎麼說?”
春喜舉著高香。
“世子爺說,你們是不是想要逼死我,滿府上上下下這麼多人伺候不了老夫人一個?為什麼偏偏要我媳婦去!
“她要是一個沒控製住她自己,一巴掌打死那個叫小滿的,算誰的呢!
“那個傳話的嬤嬤當時臉就綠了。”
彆說春喜說的可樂,徐西寧聽都聽笑了。
腦補了一下病秧子病歪歪的一張臉說這些話的樣子,徐西寧嘴角揚著。
春喜笑眼彎彎的看著徐西寧,忽然道:“夫人笑起來真好看,以前總是不愛笑,以後要多多笑。”
徐西寧曲手指在她腦門彈了一下,“世子呢?”
春喜舉著高香,“世子爺去上職了呀,今兒去工部報道呢。”
說起工部,她又開始樂。
“還有一件事,雖然是一件令人難過的事,但奴婢就是大逆不道的總想笑。”
徐西寧瞧她憋不住想笑但又拚命憋著的樣兒,“什麼事兒?”
春喜捂著嘴吧,一雙亮晶晶的眼睛裡全是暢快,“昨兒夜裡,老爺讓人打了,聽說讓打的成了個太監。”
徐西寧驟然一驚。
徐讓讓人打了?
“你聽誰說的?”
春喜見她表情凝重,立刻提心吊膽,“夫人,您該不會要回雲陽侯府伺候他吧?不行!他雖然是您父親,但乾的事,樁樁件件都是害您的。”
說著說著、
春喜臉色越發緊繃。
“這才長好的腦子,該不會就……到此為止了?”
徐西寧哭笑不得。
她原本也沒打算回去看徐讓,剛剛問也不過是驚訝而已。
昨兒徐讓才找她討錢,結果半夜就讓打了?
“好了好了,我不回去,收拾一下,咱們去吉慶堂看沐沐。”
那麼好的義父在吉慶堂呢,她去看什麼徐讓啊。
她又不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