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時是遭了多少暗算,才能在牢裡想出這招兒。
虧他霍的出去。
為了把他娘親那些產業要回來,也不怕真把自己個折進去!
頓了頓呼吸,徐西寧朝章景繁道:“我要疏通大理寺少卿的話,章世子覺得從哪下手比較好?”
章景繁來的路上,琢磨一路了,歎一口氣,“哪那麼容易,大理寺少卿和二皇子那是從頭到尾捆在一起的,他要的就不是錢,而是……”
掃了一眼左右。
章景繁壓著聲音,“二殿下將來登基,他便是國舅爺,他閨女是二殿下府裡的側妃。”
章景繁說完,自己愣了一下。
除了祖母以外,他還從來沒有和哪個女子這般說過朝政之事。
他甚至與徐西寧都不算熟,不過是徐西寧與章敏的情分……
頓了頓。
緩過神兒來。
是傅珩相信徐西寧,他被傅珩影響的。
再看徐西寧,章景繁眼神裡帶了些認真,“雖然我不知道那病死鬼到底想乾什麼,但牢裡到底陰冷,他那身子骨,受不住的,咱們還是想辦法趕緊給他弄出來。”
徐西寧嗯了一聲,“用錢砸不開大理寺少卿的口,但傅珩不會憑白交代我疏通他的,當時在牢裡沒說,一定是他不方便說,但肯定,還是有突破口的。”
不方便?
當時牢裡隻有他倆,為啥不方便?
章景繁沒明白。
那邊,王伯和高老頭上完香,高老頭黑著一張臉進屋去挺著了,王伯則臉上帶著笑,朝徐西寧和章景繁這邊過來。
“章世子。”問了章景繁一句好,王伯朝徐西寧道:“小姐放心,元寶向來擅長做局,低價收下鎮寧侯府出手的那倆鋪子不在話下的,小姐等元寶好消息就是了。”
徐西寧忽然醍醐灌頂意識到什麼。
病秧子讓她看好棺材。
病秧子讓她疏通大理寺少卿。
那……
徐西寧扭頭就問章景繁,“大理寺少卿名下有多少店鋪,章世子能查出來嗎?”
章景繁見她問的急切,忙道:“我現在就去查,查出來立刻來告訴你。”
說完也不耽誤,轉頭就走。
他一走,徐西寧交待春喜,“去把世子棺材裡的那賬本給我抱來。”
說不定。
買通大理寺少卿的門道,就在那賬本裡。
春喜得令,拔腳離開。
不過須臾,提著半麻袋賬本回來。
嘩啦,往地上一倒。
徐西寧和王伯臉對臉坐著,“王伯,這些賬本裡記著的產業,您幫著看看,覺得哪些有問題的和我說。”
王伯簡直淚眼婆娑看著徐西寧。
我家小姐,不光腦子好了,這跟帶著,氣勢都足了。
往這裡一坐,就跟統帥千軍萬馬似的。
嗚~
我必要再去上三炷香的!
說上香,就上香。
王伯蹦起來,抓了一把香就杵了馬屁股後麵。
馬:你特娘的還是個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