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元寺方丈曾和他說,若是發生動亂,務必第一時間控製住成國公府的人。
這是對成國公府的保護。
畢竟他們家征戰沙場,樹敵頗多,難免有人渾水摸魚。
方丈向來深謀遠慮堪破天機,難道方丈的話能有錯?
皇上簡直要氣死了。
為什麼就沒有人能理解他。
這幫廢物!
大理寺卿讓皇上這話堵了個啞口無言。
戶部尚書道:“陛下,章景繁……”
皇上直接嗬斥打斷了他的求饒,“國難當頭,不要在為這些不足掛齒的事多言,先商討一下應對琉倭人的策略。”
……
刑部大牢。
刑部尚書一回去便遇上在牢房門口等著的徐西寧。
見刑部尚書來,徐西寧忙迎上前,壓著聲音道:“大人,是傅珩讓我來的,杜二的嘴巴務必撬開。”
刑部尚書看她一眼,沒說什麼,隻大步流星往地牢裡走。
沒說不讓跟著,徐西寧頓了頓,趕緊緊隨。
地牢最裡麵一間。
杜二被吊在半空。
刑部衙役拿著鞭子沾著鹽水辣椒水,一下一下往他身上抽。
這杜二,雖然是個細作,但到底也算條漢子。
已經讓抽的血淋淋的,可硬是牙關咬緊,一聲不吭,隻閉著眼一副已經死了的樣子。
刑部尚書推門進去。
一側的衙役忙上前,“大人,沒招。”
抬手一擺,讓抽鞭子的衙役先休息,刑部尚書看向吊在半空的杜二,“你以為你不吭聲,就能熬到有人來救你?彆做夢了,隻要我給你定罪是細作,你就是細作。
一旦定了罪名,你這就是誅九族的罪。”
杜二懸在半空晃蕩著,閉著眼睛沒理刑部尚書。
刑部尚書咬牙看著他,“你手下那些碎催,我已經全部都抓了,寧可錯殺不可放過,一刻鐘後,全部斬首。”
杜二依舊閉著眼,完全沒有受到一點觸動。
刑部尚書看著他滿是鞭痕和血跡的臉,轉頭招呼衙役,“把他放下來點。”
等衙役將杜二放到和刑部尚書差不多高低的位置。
刑部尚書一下捏了他肥胖的臉,手指就掐在他的鞭痕上,“你以為不開口,我就沒辦法了?”
手指掐著傷口,血淅淅瀝瀝的流。
但杜二紋絲不動。
要不是鼻息尚存,甚至以為他已經死了。
“你以為你不吭聲,我們就抓不到普元寺方丈了?”
徐西寧站在刑部尚書身側,忽然開口。
一直閉目裝死的杜二,驀的睜眼看向徐西寧,紅血絲布滿的眼底,是猙獰的殺意。
刑部尚書瞠目結舌也朝徐西寧看去。
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