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馬銀槍飛馳而來,老遠就看到港口那一大片的火光。
高振傑心急如焚,“徐虎,你特娘的,我就知道你還能打,你給老子堅持住!兄弟們,快!”
鐵馬飛馳,滾起的不止是黃塵,還有一顆顆滾燙的心。
在西山大營輕騎隊抵達大沽港的時候。
碼頭被燒的幾乎已經看不出這是個碼頭了。
現場。
一個碼頭守衛都看不到。
“徐虎!”
高振傑怒喝一聲。
得不到任何回應。
隻有琉倭的兵,正源源不斷的從船上下來。
他們一行來了一百多艘船,被撞爛十幾艘,那十幾艘船上的琉倭兵,有被火燒死的,有被水淹死的,有被箭射死的。
也有逃過死亡,狼狽上岸的。
但後麵那些船上的琉倭兵,完好無損。
高振傑看著海麵上飄著的那些船隻殘骸,那些快要熄滅的火苗,怒紅了眼。
“給我宰了這群雜碎!一個不剩!”
沒有大沽港頑強抵抗的話,這幫雜碎已經進城了。
“他們用命給我們爭取了時間,我們拿這幫雜碎的頭給他們祭奠!”
手提長刀。
高振傑策馬急衝。
跟在他一側的,是西北軍營那個武狀元,原本要去濟南府賑災的副指揮使。
激戰一觸即發。
琉倭兵開局便處於地理位置的弱勢點。
背後是海。
眼前是紅了眼的西山大營鐵騎。
馬蹄如雷,長刀似電。
“大人,不能再這麼殺下去了,那邊為首的叫高振傑,曾經是傅矩的親隨,他旁邊那個叫賀然,是傅矩出錢供出來的讀書人,考得武狀元,承的也是傅矩那一套。
“咱們的人,雖然數量多,但步兵怎麼比得過鐵騎,何況,他們就這麼把咱們堵在碼頭上殺。
“咱們的人,幾乎是下船就是送死,咱們人再多也禁不住這麼損耗。
“不如先叫停,把人撤回來,咱們等等羽然大師那邊?”
跟在琉倭指揮使一側的親隨著急的建議。
鐵騎人數雖然不多,但勝在位置站的好。
如果硬拚也不是拚不過,可沒道理這樣損耗的。
眼看自己帶來的勇士就這樣被折損在這大沽港碼頭,琉倭指揮使臉色鐵青。
“先去投降,我們要談判。”
他開口,那親隨立刻去搖旗呐喊。
“談判!”
“我們要談判!”
高振傑騎在馬上,怒火裹著胸膛,“談你娘的嘴,不談,殺!老子和琉倭人,不共戴天,有一個算一個,全宰了,到時候問罪,算我高振傑頭上!殺!”
高振傑拒絕談判。
琉倭這邊隻能奮起反擊。
廝殺中。
大批西山大營的步兵同著西山大營統帥一起抵達。
“哎呦,我的將軍啊,您可算是來了,小的要急死了!”跑了的白丁全不知怎麼,忽然冒了出來,衝到了西山大營統帥跟前,連哭帶喊,“我們大沽港打的就剩我一個活人了。”
統帥來之前就得了消息,知道琉倭人一來,白丁全就跑了。
怒火噴發,直接給了他一腳、
“你還有臉來我這裡?”
白丁全知道自己為什麼挨一腳,被踹的跌倒在地又連滾帶爬起來,“將軍,從琉倭人來到現在,小的一直堅守大沽港。”
他刷起自己的衣袖。
“您看看我這身上,全是傷,好不容易拖延時間,把你們盼來了,您怎麼發這麼大火氣?”
西山大營統帥皺眉看著他,狐疑,“你不是跑了?”
白丁全跳腳就喊冤枉,“我怎麼會跑了!我祖上也是抗擊倭寇的大英雄,我怎麼會跑了,哪個王八蛋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