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一鼓作氣打到他們不敢來犯為止。
“切不可談判啊!”
不久前,刑部尚書就跪在這裡,求得聲嘶力竭。
但他吩咐西山大營的副將,同意談判。
皇上全身發寒。
“消息,可是可靠?”
兵部尚書急道:“可靠,是臣府中的管事,他是漢沽人,昨兒回漢沽看望他老娘,今日本來要回來的,他發現的。”
其實消息是徐西寧給他的。
但到了這種份上,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他沒必要提徐西寧。
大喘了一口氣,兵部尚書道:“漢沽藏匿的這些人,很可能是先前青靈山逃竄的那些冒充惡匪的琉倭人,他們怕是要趁著夜色急行去大沽港,與海船上的琉倭賊人夾擊西山大營。”
皇上頭頂突突的跳。
天靈蓋要炸了。
距離他下達命令同意談判,已經一個多時辰過去了,馬上要兩個時辰了。
那副將也該回了大沽港。
談判是不是已經開始了。
那……
皇上麵如死灰,強行定了定神,啪的在桌案上一拍,怒喝:“派人去大沽港傳話,拒絕談判,給朕剿滅這些倭賊,殺無赦!”
兵部尚書來可不是為了這個。
“陛下,做最壞的打算,如果西山大營沒有抗住夾擊,一路退守,或者全軍覆沒的話,琉倭敵寇進犯京都,誰來守?”
兵部尚書一席話。
就像是幾道雷,毫不留情的砸在了皇上的桌案上。
誰來守?
整個京都,有帶兵打仗經驗的,無非傅珩,傅筠,章景繁,許可行,趙力強,莫大寶……
可數的幾個人。
傅筠還是個水貨。
傅珩和章景繁被他關著……
他如果要釋放這兩個人,怎麼釋放?就說朕需要你們去賣命?
皇上一張臉,黑裡透著紫,紫裡透著紅,紅裡透著這一輩子的憋屈和怒火。
五福跪在一側。
心道:他剛剛隻是讓皇上下不來台,現在這是實實在在往死裡逼皇上啊。
逼著他承認自己關錯了人,此時有求於人。
吉慶堂。
春喜好奇的問徐西寧,“夫人,明明發財哥送來的消息是,他們已經抓了普元寺方丈,並且剿滅那五千多兵馬,怎麼你還要告訴兵部尚書有五千兵馬去了大沽港?”
徐青青手裡拿著一把香。
對著牆角的兩個馬屁股。
“因為我要讓皇上知道,國難當頭,他才是那個一事無成隻知道添亂的廢物!”
春喜震驚的看著她家夫人。
好家夥。
這話說的充滿戾氣。
春喜一下就擼起自己的袖子。
決不能被比下去。
叉腰怒斥,“沒錯,廢物!他關押忠臣,咱們給他擦屁股!”
王伯站在她倆背後翻白眼,“行行好,再不上香,那倆馬要等不及了。”
旁邊高老頭翻了個更大的白眼。
到底誰等不及了啊喂!
馬:……
你們的重點難道不應該是她們這話大逆不道嗎?
另一匹馬:……
我都快被熏死了,你還關心大逆不道?你還是不是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