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閉眼就沉沉睡去,有人卻心亂如麻,心如刀絞。
白氏的屋裡。
傅筠臉色蒼白的躺在床榻上,大夫一臉凝重的給他檢查。
傅筠傷的慘不忍睹,大夫檢查的手都在哆嗦,約莫用了半個時辰的功夫,才從傅筠那處,掏出一個小玩意兒。
拳頭大小。
放在托盤裡。
白氏心疼又憤怒,整個人要炸裂開。
她兒子憑什麼要遭這樣的罪!
憑什麼!
大夫吸一口氣,“夫人,少爺身上的傷,都是皮外傷,已經抹了藥膏子,不礙事,那處的傷嚴重些,需要一日三次換藥,另外我開一副去熱解毒的方子,每日三次口服。”
頓了頓。
大夫朝白氏道:“這些都好說,隻是少爺的情緒,怕是一時半刻調整不過來,按照目前的傷勢,是不足以讓少爺昏迷不醒的,他不醒來隻怕是不願意睜眼,夫人還得好好勸慰。”
白氏心疼的落淚。
這擱誰誰願意睜眼啊。
送走大夫,白氏在傅筠旁邊坐下。
拉著傅筠的手,泣不成聲,“筠兒,娘給你報仇,你好好的,你給娘好好的,娘給你報仇,咱總要看著那些害你的人不得好死,對不對?”
傅筠緊閉著眼睛,一動不動。
“夫人。”
就在白氏哭的不能自已間,她貼身婢女在門口喚了一聲。
白氏抹著眼淚起身出去。
那貼身婢女道:“奴婢查清楚了,這幾日,侯爺都在秀水巷過夜,剛剛奴婢去秀水巷那邊的時候,侯爺正好從秀水巷出來,眼下可能要回來了。”
白氏氣的發瘋。
老夫人和侯爺都說,那女人是傅矩的外室,那孩子是傅矩的私生子。
她幸災樂禍,等著看徐西寧和傅珩的笑話。
結果!
這孩子哪裡是傅矩的!
這分明是侯爺的!
她早該想到的,就憑老夫人對傅矩的厭惡,她怎麼可能對傅矩一個外室的孩子那般疼愛。
燕窩都給吃血燕。
她對傅珩,都心狠手辣,反倒能對一個外室的孩子那般的好?
養在跟前,每天哄著。
偏偏她蠢,貼身丫鬟說了幾次小滿不對勁,她都硬是沒有往那方麵想,隻是覺得自己捂了一個驚天大秘密。
她活像個上躥下跳的小醜。
徐西寧一定知道什麼吧。
咬著牙,裹著恨,白氏眼底泛著殺意,朝丫鬟問:“小滿呢?”
不且丫鬟回答,另有一個婢女急匆匆的跑來,“夫人,侯爺回來了,在老夫人屋裡,請您過去呢。”
筠兒就在床榻上躺著,
闔府上下都知道筠兒被從蔣國公那裡拉回來了。
老夫人沒來瞧一眼。
這個做父親的也不來瞧一眼。
好。
好的很。
“把小滿給我帶來這裡藏好了!”陰沉的臉上帶著毫不遮掩的殺意,白氏回頭看了傅筠一眼,“照顧好筠兒,我去去就來。”
白氏抬腳離開。
老夫人屋裡。
白氏進去的時候,老夫人跟前伺候的貼身嬤嬤正把小滿往出抱。
小滿臉上帶著淚珠子,噘著嘴,不高興,“我想見我娘,嗚嗚嗚,我要見我娘。”
見到白氏來了,那嬤嬤抱著小滿往出走的步子都加快幾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