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叔公做事乾脆利索。
當場將傅業一支從傅氏一族驅逐出去。
前後用時甚至都沒有超過一盞茶的功夫!
驅逐書拍到傅業身上,扭頭帶著族人便浩浩蕩蕩去了族中祠堂。
他們前腳一走,後腳,被老夫人派出去的丫鬟帶著官府衙役來了。
老夫人跌坐在地,正哭的淒厲罵的難聽。
衙役一來,她瘋了一樣的撲起來,指了徐西寧,怒吼:“把這賤人抓了!她忤逆我!給我抓了!忤逆長輩,論罪該被杖責!我要告發她!”
那衙役看向徐西寧。
徐西寧已經從椅子上起身,朝著幾位衙役道:“我要狀告傅業,他霸占過世長嫂的嫁妝,侵吞財產,坑害侄兒。”
說著話,徐西寧從衣袖裡拿出一張契書。
“這爭輝堂,原本是我婆婆的嫁妝,就在琉倭大軍攻來之前,傅業做主,將這爭輝堂賣了出去,所得錢財卻並未給到我夫君手中。
“傅業隻是我婆婆的一個小叔子,他並無權利變賣我婆婆的產業,還請京兆府尹大人做主。”
傅業震驚的看向徐西寧。
她怎麼會知道爭輝堂被賣了?
等等。
不是。
爭輝堂既然被賣了,徐西寧是怎麼拿到契書的?
哭喪一樣的老夫人,也愣怔住,錯愕看向徐西寧,“你……”
徐西寧沒容她把話說完,隻是道:“念在骨肉親情的份上,我隻讓二叔把銀錢歸還我就行了,不要求官府一定要定罪的,祖母這下不鬨了吧?不說我忤逆長輩了吧?”
一臉無奈。
老太太氣了個大睜眼。
難道她鬨是因為這個?
張嘴就要罵徐西寧,偏偏那邊,幾個衙役押了傅業就要把人帶走。
急的老夫人連忙過去拉扯。
可她一個老婦人,怎麼可能拉扯的過衙役,眼看傅業被上了枷鎖,要帶走,老夫人急的罵白氏:“你是死人嗎?看不見你丈夫要被帶走!”
白氏一臉冷漠看著老夫人,“筠兒出事那一刻,我就死了,母親當我是個死人吧。”
說完,白氏抬腳就往出走。
氣的老夫人大罵,“你要去哪!”
白氏忽然回頭,朝著老夫人陰惻惻的笑。
“搬家啊,我丈夫被驅逐出傅氏一族了,我總不能還住在鎮寧侯府吧,原本我還怕我丈夫厚著臉皮不肯搬,現在好了,他被官府帶走了,趁他不在,我趕緊搬家。”
老夫人讓氣的一口血就吐出來。
徐西寧看向白氏。
白氏繼續陰沉沉的看著老夫人,“我準備搬去秀水巷。”
老夫人在憤怒中,狠狠一個激靈,驚恐的看向白氏。
白氏已經轉頭走了。
不知道是瘋了還是如何,嘴裡還哼著小調:小寡婦去上香。
老夫人眼前一黑,終究是沒抗住這刺激,一頭栽過去。
等從議事廳離開,春喜問徐西寧,“夫人,白氏搬走,奴婢要過去盯著點嗎?”
“不用。”徐西寧打個哈欠,困得睜不開眼,迫切想要回到自己的床榻上去,補覺,“給她點甜頭,讓她們狗咬狗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