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渾身上下,竟無一處好的,能有一口氣爬進宮求救,已經是臣祖上積德了。
“太後娘娘,二殿下,給臣做主啊。”
太後朝二皇子看去。
卻見二皇子的目光竟然筆直的落在她擱在旁邊桌上的那本書上、
剛剛禮部侍郎的話他聽見沒聽見都兩說。
氣的太後啪的一拍桌子。
二皇子頓時一個激靈,“皇祖母?”
太後:……
好好好。
這就是沒聽見。
扶額,太後朝禮部侍郎道:“你確定是傅珩打的你?傅珩不是病情嚴重?”
二皇子這才一臉後知後覺,驚恐看向禮部侍郎,“什麼?傅珩把你打成這樣?怎麼可能!”
禮部侍郎委屈的抹淚,“臣難道還能編瞎話嗎?就是傅珩,臣眼睜睜看著他打,苦苦哀求他放過臣,臣怎麼可能認錯人!傅珩他根本沒有病,他裝的!”
二皇子頓時勃然大怒,“放肆!誰給傅珩診的病!把人給我叫來!”
太後心裡一個突突。
給傅珩瞧病的人,是她的心腹太醫。
但禮部侍郎算是她的人,絕不會在這件事上撒謊。
可……
難道她的心腹太醫被傅珩收買了?
太後驚疑間,太醫被小內侍帶到。
二皇子劈頭蓋臉就問:“本王問你,傅珩的身體到底如何?”
那太醫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一頭霧水看了跪在地上的禮部侍郎一眼,“啟稟二殿下,傅珩心脈俱損,身體孱弱,氣息不足……”
“胡說!”
不等太醫說完,二皇子暴躁一拍桌子。
“他心脈受損,身體孱弱,氣息不足,還能提著棍子去打人?”厲聲質問。
太醫滿目震驚,“那不可能,絕無可能,他莫說打人了,現在還昏迷不醒,能不能熬過這一關,全看明日之前能不能醒來。”
“你胡說!”禮部侍郎嗷的一嗓子就喊:“他不能起來,我難道是被鬼打的?”
太醫側目看禮部侍郎,後知後覺反應過來,大概是禮部侍郎說他這一身的傷是傅珩打的。
太醫頓時一臉無語。
你們就算是想要陷害傅珩,能換個有腦子的理由嗎?
他人都快死了,你說他把你打成這樣?
你咋不說他還能上天和太陽肩並肩呢!
這不是拉我下水坑我麼!
十分不客氣,太醫道:“侍郎大人是不是被鬼打的,臣不知道,但臣知道,傅珩就算是變成鬼也是個病死鬼,也不能把他打成這般。‘
“也可能是臣醫術粗鄙,誤診了,二殿下和太後娘娘另外派人去鎮寧侯府診脈便是。”
太後看看太醫又看看禮部侍郎。
一個腰杆筆直,一臉憤怒。
一個聲淚俱下,一臉憤怒。
誰在說假話?
就在太後揣測間,外麵又一個小內侍回稟,“殿下,太後娘娘,大理寺卿大人求見。”
二皇子眉梢幾不可見的皺了一下。
轉瞬一臉煩躁,“他怎麼又來了?總不能說,傅珩把他也打了吧,讓他進來。”
當時蔣國公府的案子鬨出來之後,太後執意讓大理寺來處理。
倒不是因為大理寺卿是太後的人。
而是大理寺卿與傅珩關係十分淡薄,太後覺得有操作的空間。
蔣國公現在被刑部尚書帶走了,這個時候,他怎麼突然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