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問了十幾個不同的百姓,所言相差無幾,應該是真的。”
太後:……
大理寺卿頓了一下,朝太後抱拳,“錢財案件涉及鎮寧侯府和蔣國公府,臣請示太後娘娘和二殿下,是大理寺繼續負責還是刑部負責?”
太後簡直氣的要砸了手中杯盞。
還查個屁!
蔣國公自己都認罪了,怎麼查?
認罪就認罪,偏偏這罪認的,人儘皆知,連給他翻案都沒辦法堵住悠悠眾口!
他是瘋了嗎要認這個!
還有這些錢財。
查出來這錢真的被徐西寧弄走了,這些數目,到時候蔣國公說得清嗎?
他可是急速上京的。
怎麼可能帶著這麼多財物!
可不查……
難道要便宜呢徐西寧那賤人?
怒不可遏,太後道:“查!把徐西寧給哀家抓了,仔仔細細的查!簡直目無王法,就算是蔣國公府罪大惡極,也輪不到她去打砸,這是仗著軍功便要為所欲為了?哀家便是殺雞儆猴,也得從重處理,不然以後人人效仿!朝堂永無安寧。”
一語落下。
外麵響起小內侍的回避,“啟稟太後娘娘,二殿下,國子監祭酒大人求見,戶部尚書大人求見,工部尚書大人求見,刑部尚書大人求見。”
小內侍一串通稟。
禦書房裡二皇子和太後一臉疑惑。
這好好地,怎麼都來了。
“傳!”
二皇子一聲令下。
幾位大人魚貫而入。
行禮問安,國子監祭酒率先一拜,“臣替國子監學子謝太後娘娘恩典,謝二殿下恩典。”
這恩典被謝的莫名其妙。
太後沉得住氣,沒說話。
二皇子宛若一個浮躁的毛頭小子,有些疑惑的問:“何來恩典?”
國子監祭酒道:“一個時辰前,鎮寧侯夫人徐西寧派人給國子監送來一批珍貴的字畫,全部都是失傳的孤本,格外的珍貴,徐西寧說,這些都是蔣國公非法得來的,如今朝廷抄家,這些自然要送到國子監以供學子觀摩學習。”
頓了頓,國子監祭酒有些不確定的問:“難道不是太後娘娘和二殿下的旨意?”
“分明是徐西寧非法去蔣國公那裡打砸搶,怎麼作惡倒是惡人先告狀,要說人家的錢財是非法得來的!簡直無恥!她把朝堂當什麼,把律法當什麼!”
太後憤然怒喝。
刑部尚書挺身而出。
“太後娘娘明察,國子監收到的那些字畫臣去瞧看過,其中兩幅珍貴字畫,是當初先帝爺抄家永安王府的時候,丟失的兩幅,那時候負責抄家的人就是蔣國公,這是以權謀私中飽私囊,算是非法吧?”
永安王。
先太子。
一股不好的預感莫名的縈繞上來。
太後打了個寒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