蟄伏我朝多年,隻為了擾亂朝局徹底讓我朝分崩離析從內部坍塌。
上次琉倭大敗,老禿驢被發財弄死。
澄明卻不見蹤影。
“怎麼又去了濟南府?”上次暴動就是濟南府,這次又是濟南府,徐西寧轉頭朝傅珩道:“怕不是他在濟南府還有藏兵?”
傅珩瞥了發財一眼,起身去書架上取出一份地圖,展開。
“濟南算是一馬平川之地,若是在本土作戰,無險可守,但北靠黃河南依泰山,渡過黃河,北可上京,翻過泰山,南可下江南,且十分方便琉倭賊人登陸上岸。”
傅珩手指在地圖上劃拉一圈。
最後落在山脈地帶。
“曆山雖不算高,但勝在鬱鬱蔥蔥,他若是在此屯兵,若是藏得隱蔽,還真能讓他藏住。”
徐西寧不解,“若是當真屯兵,那這次琉倭大軍入侵,他為何不響應夾擊?”
當時琉倭大軍從大沽港登陸,如果濟南那邊在強行來一股兵力,京都必定不保。
傅珩手指微曲,在這地圖上彈了一下,“那就要問澄明本人了,也或許,他根本沒有藏兵,隻是強弩之末,不管怎麼說,讓人繼續找,找到以後,不能活捉就原地弄死,我也沒有那麼需要活口。”
發財得令,轉身離開。
剛剛的一點點旖旎蕩然無存。
徐西寧看著那地圖片刻,朝傅珩道:“蔣國公府原先被貶離京,是在哪裡?”
傅珩在地圖上點了一下,“遼東三山。”
徐西寧猝然想起。
上一世。
遼東統帥葛齊哈叛變。
等到消息傳到他們西北的時候,葛齊哈已經叛變成功,自封為王,遼東遼西兩地全部成了他做土皇帝的地盤。
那時候趙巍在軍中氣的吐血,大罵皇帝昏聵無能,大好河山被奸人擄掠。
之後不足一個月,西北軍在戰後休整時,遭受傅筠火燒。
前世的記憶再次衝擊腦海心頭,徐西寧手撐著桌子閉了閉眼,緩了緩心神,朝傅珩道:“三山臨近琉倭極其的近,如果琉倭賊人想要登陸我朝領土,三山比大沽港更合適。”
傅珩道:“但大沽港直逼京都,一旦登陸順利,大軍從大沽港奔襲,殺向京都幾乎如探囊取物。”
大沽港到京都這一路,太平整了。
無山可阻擋,無河無海可攔截。
“那他們起碼是買通了從三山港口到流沙汀港口再到大沽港這一路的官員,這才能保證那麼龐大數目的戰船一路抵達不被朝廷發現……不對!”
徐西寧說著,忽然聲音一揚,否定了自己的說法。
她點了地圖上從三山到大沽港這一路的位置。
“就算他買通了這一路的官員,但無法買通這一路的百姓,但凡被人遇上,不免就會傳到京都,可京都一丁點消息都沒有收到……”
徐西寧看向傅珩。
肅重的眼底帶著一股凜然殺氣。
“他們可能,根本就不是直接從琉倭本土過來。”
傅珩眼眸微垂,盯著那地圖,“你的意思是,他們原本就屯兵在我朝,隻是在恰當的時機,佯作從琉倭一路抵達?”
“不是沒有可能。”徐西寧道:“蔣國公府與琉倭勾結是鐵板釘釘的事實,蔣國公府被貶三山,三山這個位置又這般微妙,隻怕屯兵不在濟南府,而在遼東。
澄明出現在濟南府,也有虛晃一槍的可能。”
籲了口氣。
徐西寧又道:“要不你同你師父趙將軍商量一下,還得是早做準備,哦,對了,你知道葛齊哈這個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