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皇子看了太後一眼。
太後繃著臉不說話,明顯是不會改變主意。
二皇子一副不敢違拗的樣子,隻能繼續朝徐西寧道:“你就算是留在京都,也幫不到什麼忙,給傅珩瞧病,有太醫院的大夫。
“這件事,就這樣定了,今日已經太晚,你明日一早便出發吧!”
徐西寧急道:“殿下,我夫君生死難料,我怎麼能現在離京?就算是他的病,我幫不上忙,可若他有個三長兩短,我作為他的夫人,難道不在跟前嗎?
滿朝文武,不缺人才。
殿下何必將此大任委於我一個小女子。
求殿下收回成命。”
太後啪的一拍桌子。
“放肆,二皇子殿下覺得你堪當重任,那是看重你,你再三拒絕,未免也太不將二殿下放在眼裡,他便是尚未登基,也是執掌朝堂,便是一言九鼎。”
徐西寧滿目抵觸,看向太後。
“你們一定要在我夫君生死未卜的時候,逼我離京嗎?”
太後怒道:“混賬東西,你去蔣國公家中打砸搶的事,哀家念在你抗擊琉倭立下大功的份上,不予追究,你倒是托大,竟然連皇命都要違抗?
都說了,太醫院上下守著傅珩,什麼叫逼你?
再者,家國家國,若無國何談家,傅矩一身忠勇,傅珩更是帶病抗倭,而你身為鎮寧侯府的人,不僅不向他們學習,竟然這般推三阻四?
你與傅珩的婚事,是哀家賜婚。
你若對不起鎮寧侯府門楣,為了鎮寧侯府的名聲,哀家也能賜你一張休書!”
徐西寧差點讓太後這話氣死。
仿佛賭氣,蹭的就從地上站起來,“既然太後娘娘和二皇子殿下執意要臣婦去,那臣婦不敢違抗皇命,但臣婦有一個條件,我要尚方寶劍。”
搶在太後前麵,二皇子幾乎用欣賞的目光看著徐西寧,立刻道:“許!”
太後看了二皇子一眼,不讚同,“尚方寶劍乃是代表生殺大權……”
太後對她不客氣,徐西寧也沒多尊重,既然他們執意讓自己去濟南,那就是有利可圖。
既然有利可圖,她就可以利用這利,放肆一把,也好看看對方的態度,“若是不給,我便不去,太後娘娘要賜臣婦一紙休書,臣婦等著便是!”
說完。
徐西寧轉頭就要離開。
氣的太後啪的一拍桌子,嗬斥,“放肆!你怎麼同哀家說話呢?你要造反不成?”
徐西寧回頭,朝太後笑,“那娘娘就以造反的罪名將臣婦抓了,也好給蔣國公府報仇不是!”
“你!”太後氣的直接起身。
但礙著自己圖謀的大局,忍下這惡氣。
賤人。
你給本宮等著。
等去了濟南,本宮讓你求死不能求生不得!
眼底細碎的刻毒被藏起,太後隻是一副讓氣的要暈倒的樣子,沒好氣的道:“當真是無法無天!看在傅珩和傅矩的份上,哀家不與你計較,尚方寶劍給你便是,但是你要立下軍令狀,濟南一行,不可有任何差池,更不能權利濫用,屠殺無辜。”
這都答應?
看來所圖不小。
徐西寧笑道:“尚方寶劍我要,但軍令狀我不立,太後娘娘若是覺得不可,殺了我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