禦書房門口,小內侍顫巍巍的回稟,“刑部尚書,兵部尚書,戶部尚書,國子監祭酒……”
他回稟的聲音猶如被風吹的歪歪扭扭的煙,就這麼消散在禦書房裡一片詭異的氣氛裡。
而禦書房門口。
足有七八個朝臣,目瞪口呆看著裡麵。
二皇子,執掌江山的二皇子,竟然在給罪臣蔣國公磕頭?
國子監祭酒第一個忍不住,氣的破口大罵,“綱常何在!綱常何在啊!賊子當道,天要亡我啊,這祭酒,老夫不乾也罷!不乾也罷!先帝爺,老臣這就追隨您來!”
滿目憤怒,國子監祭酒一下摘了自己頭上的官帽。
朝著禦書房裡一砸。
轉頭哭喊著便跑了。
那官帽,不偏不倚,正好砸了蔣國公襠下。
蔣國公那處本就受著傷,此時被重重一砸,疼的嗷的一聲叫,差點當場暈過去。
偏偏二皇子還抱著他的腿,在顫顫巍巍的喊錯了。
門口。
兵部尚書氣的眼睛珠子都快瞪出來了,“這是什麼意思?這皇位,這天下,要改姓了嗎?改成蔣家得了?那臣這兵部尚書,是不是應該也識趣一點!”
太後急的快暈了。
連忙上前,“幾位大人誤會了。”
刑部尚書嗬嗬冷笑,“誤會?太後娘娘那給臣幾個解釋解釋,這是什麼誤會,臣幾個有眼無珠,難道沒認出來,這人其實不是蔣國公,而是陛下?或者先帝爺?不然,什麼人值得二皇子殿下如此下跪!”
蔣國公隻想給二皇子跪了。
偏偏二皇子抱著他的腿,勒著他的腿彎膝蓋,他就是想跪,那膝蓋也彎不下去啊。
“殿下,你起來,什麼話好好說。”
二皇子瘋魔癔症了一樣,“求求國公爺放我過我吧,我已經按照皇祖母的意思,讓徐西寧去濟南了,你不要殺我,我什麼都聽你的,皇祖母說想要活命就聽你的,我都聽,徐西寧已經派去濟南了,我都聽你的。”
“閉嘴!”太後心驚肉跳又怒火噴發,忍無可忍,揚手給了二皇子後腦勺一巴掌。
二皇子仿佛這才被這一巴掌打的清醒了。
渾渾噩噩轉頭,捂著後腦勺看向那邊門口的幾位朝臣。
一個激靈。
趕緊起身。
“你們,你們什麼時候來的,我,本王,不是你們想的那樣,本王剛剛隻是摔倒了,”說完,他去看太後,都快哭了,“可以嗎?”
太後被氣了一整天了。
整整一天了!
從早朝到現在!
血氣翻滾。
到底是老了,扛不住氣了,哇的一口血吐出來。
二皇子卻沒立刻去攙扶她,而是朝蔣國公賠罪,“國公爺我不是故意把皇祖母氣的吐血,我真的把徐西寧派去濟南了……”
他堂堂二殿下。
這般唯唯諾諾叫蔣國公國公爺。
幾位尚書看看這個看看那個,兵部尚書氣得忍不住,衝上前去,朝著蔣國公照臉便一拳揍了過去。
“你莫非還想當攝政王不成?罪臣也配在這裡威脅二皇子殿下?看我一拳!”
砰!
一拳打的蔣國公朝後倒仰,踉蹌後退,鼻子裡的血頓時湧了出來。
刑部尚書唯恐被人搶了風頭似的。
刷的從衣袖裡掏出一副拶刑刑具。
朝著蔣國公腦袋就敲過去,“賊子看我一招!”
戶部尚書不大有功夫在身,隻一臉怒火朝著蔣國公的臉,呸!
一口啐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