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珩瞧著徐二爺,眼見徐二爺要開口,傅珩一臉疑惑的問:“這位掌櫃的是舅舅手下唯一能乾的人嗎?他若是一時半刻找不到,難道我婢女的賣身契就得等著嗎?”
徐二爺立刻笑道:“哪能呢,舅舅手底下能乾人一堆呢,隻不過他算是翹楚,既是給你辦事,舅舅自然想要找個最好的。”
傅珩扭著帕子,“現在怎麼辦?難道要等?”
徐二爺看了傅珩一眼,沒接這話,隻朝那衙役問,“客棧的夥計怎麼說?”
衙役道:“隻說昨兒夜裡還有人見掌櫃的起夜呢,今兒一早不見的,誰都沒瞧見,有個夥計說,聽見動靜說是掌櫃的來找二爺您了。”
徐二爺有些不安。
景悅客棧的掌櫃的算是他手下的心腹。
知道他不少事情。
若是這人出事……可,問題的關鍵是,誰能讓他出事呢?
整個濟南府都是他們的人。
徐二爺狐疑的看向“徐西寧”,難道是他大外甥女?
亦或者,是先前那幫悍匪餘孽還有沒抓完的?
還是說昨天入住的客人有問題?
對上徐二爺的目光,傅珩撇了一下嘴,“舅舅,先給我把賣身契討了吧,這人不見了你再慢慢找,兩廂不耽誤的。”
說著,傅珩忽然轉頭去看徐西寧。
徐西寧先是一愣。
繼而十分心領神會的上前,抬手往傅珩胸口一放,跟著他做戲,“夫人莫要難過,二爺一定幫夫人將賣身契……”
不等徐西寧說完。
就在徐西寧手摁在傅珩胸口那一瞬。
哇!
一口鮮紅的血就從傅珩嘴角湧了出來。
好家夥!
直接如晴天驚雷一樣震驚的對麵濟南府尹和徐二爺目瞪口呆看向傅·徐西寧·珩。
春喜一下從旁邊蹦上前,急的冒火,“夫人,夫人您怎麼樣?這眼瞧著病都要好了,怎麼又吐血了……”
說完。
春喜轉頭,滿目殺氣看向徐二爺。
兩步就往徐二爺跟前衝,一擼袖子,眼瞧著就要去提徐二爺的衣服領子。
“你算什麼舅舅!不過就是手下一個掌櫃的暫時不見了,竟然這般傷外甥女的心,這些年,我家小姐在京都過得畜生不如,死去過來不見你們徐家來一個人管!
“好容易老爺將我們幾個送給小姐來幫襯小姐,你們倒好,直接把我們賣身契送給那老毒婦!
“害的送夏她們一個個喪命!
“我們小姐幾次三番差點被害死,你們在哪呢?
“現在眼見我家小姐成了女官做了特使,你腆著臉來認親了?
“我呸!”
徐二爺萬萬沒想到,徐西寧跟前的婢女能這麼彪。
眼見她伸手過來,趕緊躲開。
劈頭蓋臉遭一頓罵,怒火叢生,立刻就要嗬斥。
卻被傅珩搶先一步。
傅珩擦著嘴角的血,傷心欲絕泫然欲泣,“春喜,算了,這麼多年咱們都相依為命過來了,我權當是我舅舅們都死了的,現在見了舅舅,我以為我又有親人了,原是我不配了,咱們走吧!”
說完。
傅珩朝著濟南府尹屈膝一福。
“大人見諒,我太難過了,我要回京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