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雙幽深的眸子緊緊盯著她,聲音變得有些低啞。
“喬伊,不要再為了陸聞舟而把自己置身危險之中。”
“我有分寸。”
喬伊將目光看向窗外。
眼睛逐漸泛著濕紅。
她不可能不管,不可能讓陸聞舟一個人麵對這一切。
隻要救出陸晚檸,隻要保證外公的安全,陸聞舟就能放手一搏。
兩個人開車朝著喬伊小公寓過去。
到了樓下,喬伊說了聲‘謝謝’就要從車上下來。
手腕卻被周刈一把攥住。
那張俊逸的臉龐忽地朝著喬伊傾下。
四目相對,呼吸交纏。
周刈喉結忍不住滾了幾下,盯著喬伊那張臉沉聲問道:“喬伊,抑鬱症什麼時候犯的?”
喬伊被他這個動作嚇到了。
她的第一本能反應不是推開,而是呆愣在原地一動不動。
這個反應太不對勁了。
以前的她,對男人的觸碰都很反感。
甚至有人拉著她的手,都會讓她感覺不適。
可是麵對周刈這麼近距離的接觸,兩個人的鼻尖幾乎都要貼在一起了。
她竟然沒把他推開。
等到喬伊反應過來以後,她才推了周刈一下。
聲音裡帶著少有的緊張。
“周公子,你管的有點多了。”
周刈並沒打算放過她,依舊將她抵在坐位上。
幽深的眸子裡湧動著無法言語的傷痛。
“我認識一個心理醫生,這次去M國讓他給你看看,他的治療方法很特彆,會有很好的效果。”
“不用,我隻是睡眠不好,吃點藥調理一下就行。”
“喬伊,我們現在是合作夥伴,我不想因為你有病而耽誤進程,你也知道,傅景然不好對付,不然當年陸家桑家和宋家,三大家族都沒將他拿下。
後麵還有很多困難要麵臨,你這個身體狀態怎麼可能應付。
聽我的,下周出差M國,我帶你去看看。”
麵對周刈的強勢,喬伊無法反駁。
隻能點了一下頭:“好,我先上去了,你開車小心點。”
說完,她直接上樓。
看著樓上的燈亮了,周刈才緩緩把車子開走。
而喬伊卻站在陽台上靜靜看著車子離開的方向。
腦海裡再次想起周刈剛才那句話。
他問的是抑鬱症什麼時候犯的,而不是你有抑鬱症。
也就是他知道她原來得過抑鬱症。
她有抑鬱症的事,除了父親,隻有陸聞舟知道,就連韓知意她都沒說過。
為什麼周刈說得那麼肯定,而不是猜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