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實很殘忍,裡埃哥不得不認清現實。歐也妮又開口了:“您又為什麼認為,被派往美洲的士兵,一定不能重新回到自己的家鄉?”
剛剛開始崇拜歐也妮的裡埃哥,覺得可以收回自己的敬佩:“幾次派兵美洲的結果,讓我們認識到,派兵不過是王國清理異己的手段。派出的士兵裝備很差,補給幾乎沒有。”
歐也妮展顏一笑,好象聽了一個大笑話:“裡埃哥先生,您可彆告訴我,您那十公斤黃金,都已經花完了。”現在金子對比索是個什麼比價,不會算嗎?裝備一千五百人足夠了。
裡埃哥眼前一亮,對呀,自己手裡有錢,當然可以給追隨者最好的裝備。隻要裝備跟得上,在美洲還怕補充不了給養?
“感謝您替我撥開了眼前的迷霧,葛朗台小姐。”裡埃哥恭敬的向歐也妮行禮:“從此您擁有了一位忠實的仆人。不管您有什麼吩咐,他都隨時準備為您獻出生命。”
歐也妮沒有起身,她出錢出主意,受得起這一禮。裡埃哥紳士給泰伊古太太留下了自己的地址,請她在西班牙不管遇到什麼事,都可以隨時向自己求助,因為他與泰伊古太太,都是為歐也妮小姐服務的人。
同樣為歐也妮服務的紐沁根男爵,這些天快被葛朗台煩死了。
沒看錯,連拿農的旅費都要占特.蓬風便宜的葛朗台,在第二個十五天沒有收到歐也妮的信後,就在索漠坐不住了。他根本不管高諾瓦葉是否同意,直接帶著拿農到了巴黎。
兩個人的旅費,都由葛朗台男爵開支。
他本想向歐也妮興師問罪,卻發現歐也妮已經離開巴黎近二十天了。走前她向紐沁根交待了行蹤,卻告訴艾莉米自己帶著泰伊古太太回索漠探望葛朗台。
所以升任臨時管家的艾莉米,看到葛朗台的時候是震驚的:“男爵先生,小姐怎麼沒跟你一起回來?”難道男爵要接管府邸?
艾莉米沒有得到答案,拿農上前惡狠狠的問:“小姐為什麼要跟我們一起回來?”
自己的猜
測竟然成了真,男爵果然是來接管府邸的。才做了幾天臨時管家的艾莉米底氣虛死了:“二十天前小姐回索漠,並沒有說她不回巴黎了。”
葛朗台與拿農兩個的表情極其一致,都是紫紅色的臉膛,瞪得快裂開的眼角,大張的鼻孔隨時要噴人。
“奶奶的錘子,她什麼時候回索漠的,我怎麼沒見到?!”
“你是小姐的女傭,竟然連小姐去了哪裡都搞錯了,先生,還是解雇她吧。”拿農向葛朗台建議。
葛朗台隻覺得自己的腦袋嗡嗡響,什麼也聽不進去。他的嬌嬌,那麼會賺錢的嬌嬌,還沒把今年的收益送到自己手裡,竟然就失蹤二十天了?
“不行,我要報警,我要讓警察把這裡的人都抓起來,他們一起謀害了我的女兒!”葛朗台鼻子上的肉瘤抖著,顯示著他的決心。
艾莉米真的哭了出來:“男爵先生,您不能這麼做。小姐回索漠的前一天晚上,紐沁根男爵夫婦還來給她送行。對,紐沁根男爵可以證明,我們是無辜的。”
紐沁根!
車夫馬上被找了過來,香榭麗舍大街的人們,發現好一段時間沒有出動的,歐也妮小姐的馬車再次出現,好幾個人打馬跟了上來。
結果注定是失望的,坐在馬車上的是葛朗台男爵先生和曾經在巴黎出現過一次的女傭。兩個人嚴肅的表情,讓那些趕上來的人不敢跟葛朗台男爵打招呼,眼睜睜看著他怒氣衝衝的走進紐沁根銀行的大門。
所有人都在猜測葛朗台如此憤怒的原因,紐沁根辦公室的門毫無征兆的被推開:“銀行家先生,你不應該給我一個交待嗎?”
紐沁根騰的一下從椅子上彈了起來:“男爵先生,您什麼時候來巴黎的,為什麼沒有提前通知我一聲?”
“通知你,好讓你掩蓋謀害我女兒的罪行嗎?”葛朗台大聲向紐沁根吼著:“你這黑了心肝的人,你自己沒有女兒,就要傷害所有做父親的心嗎,你要拿刀子把一位父親割成碎片嗎?”
紐沁根終於反應過來了,第一個動作就是想關上辦公室的門,卻被跟在葛朗台身後的拿農一把推到桌子邊上,方便葛朗台繼續衝他吼叫。
銀行經理小心的從門口探出頭來,問:“男爵先生,需要我報警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