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賤人,你竟敢傷我?”
楚西風猛地坐起來,雙目赤紅瞪著楚天妤,眼底的恨意和殺氣一閃而過。
“楚天妤,這是你幾次打我?我在二姨娘那裡從來沒有挨過打,她們對我有多好你知道嗎?”
“所以我成全了你,讓你過繼到了她的名下,讓你做了她的兒子,你不該感激我嗎?”
感激?
楚西風憤怒的一拳捶打在地麵上,鮮血順著他的胳膊一直往下麵滴,痛得他直哆嗦。
看著楚天妤憤怒得雙目赤紅,一副要殺自己的模樣,楚西風眼底又閃過一絲怯意。
二姨娘說了,母親身體越來越不好,得隨時要做好辦後事的準備,萬一她還藏著什麼寶貝沒拿出來,豈不是到死都不知道,所以要他過來把東西都弄出來,讓她們來保管。
她說惜月是個女兒,早晚要嫁出去,東西遲早都是要給他的!
“楚天妤,做人不能這麼忘恩負義,二姨娘對你那麼好。”
“啪。”
楚天妤實在是受不了他那一副豬狗不如的模樣,又是一巴掌甩在他的臉上,揪起他的衣裳將他拖了起來冷聲道。
“所以呢?二姨娘把你養大,如今你有什麼本事嗎?你是會行兵打仗?還是會之乎者也考取了半個功名,還是學了一些拳腳功夫和父親、三哥一樣去保家衛國?你除了吃喝玩樂你還會什麼?”
“這樣不好嗎?”楚西風朝著楚天妤狂吼了起來“二姨娘說人生在世就得瀟灑度日,左手美酒,右手佳肴,我就喜歡這樣不醉不歸的日子。”
“那希望你天天醉,醉到死為止。”
麵對這種人,你就是再歇斯底裡都無用,再想辦法也無用,救不了的,算了吧。
他的心已經腐爛了,已經黑了。
母親病成那樣,他從不去探望,甚至從不儘孝,挖空了母親的財產,卻還在想著母親是不是藏了什麼東西。
這種人,沒救了。
“滾!”
她一腳踢在楚西風的傷口上,痛得楚西風瘋狂地往後麵躲,楚天妤轉頭朝著院子裡沉聲道。
“來人。”
半月、滿月握著棍子一臉憤怒衝了過來。
“以後看到這個人就給我打出去,不要猶豫,也不要手軟,打殘打死都算我的。”
他一到母親跟前,必定是要這要那,母親不被他氣死,也會被氣得吐血的,最好的辦法就是讓他遠離母親。
“你憑什麼不讓我見我母親。”
楚西風爬起來,一臉委屈和憤怒,楚天妤指著悠然小築的方向。
“那裡才是你的母親,楚西風,族譜上,你的名字已經改動了,不信的話,你儘管去查。”
楚西風臉色有一瞬間的慘白,怨恨不斷地攀升,他恨瞪著楚天妤,楚天妤上前一步,他又嚇得急忙爬了起來,捂著傷口朝著清悠小築的方向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