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當年她急著用錢,便沒有計較這些。
如今她的名聲雖小,但也算是打了出去,給酒樓帶來的利潤可遠遠不止一百兩。
她不常來酒樓彈琴,一是因為怕寧府的人發現她在外麵做這種事情。京城的世家大族都不喜歡家中名聲有所玷汙。
二便是臨江樓越來越過分,想將她的價值壓得一點不剩。
已經和他糾結許久,掌櫃仍然不鬆口,寧映皺了皺眉,如今也不好再浪費時間繼續吵鬨,“行。”
隻能回去後再想辦法。
她抱起琴離開,回到後台,正要換衣服,突然從後麵冒出來一道聲音。
“姑娘慢著。”
“……”
寧映拍了拍受到驚嚇的心臟,慢吞吞轉頭。
一個傾斜靠在牆上的公子哥。
想起以前不太好的事情,寧映警惕,“你是誰?”
文鈺見此,主動後退一步,十分溫和道:“姑娘彆怕,在下隻是想和你談一件事。”
生怕嚇著眼前這位姑娘。
這位姑娘指不定和陛下什麼關係——
雖然陛下怎麼都不承認……
寧映見他動作,放鬆了些,“什麼事?”
“在下見姑娘彈琴行如流水,在下心神向往……”
上來就逮著她一頓誇,寧映有點不好意思,“那你的目的是?”
“……”文鈺一頓,他還沒誇完呢就……聊目的?
“隻是有個不情之請,在下也有個酒樓,隻是最近經營不太好,不知姑娘可否幫個幫。”
“幫忙?”寧映加重了這兩個字。
“是在下失言,”文鈺笑笑,“是想和姑娘合作。”
寧映了然,“你的條件呢?”
方才與掌櫃的爭執他應該看見了。
知道了她的低價,對方的出價自然也會壓著底線出。
文鈺看出他的擔心,笑,“姑娘不用擔心,我們酒樓的主人自然不會做那等下作之事。”
“姑娘為我們酒樓帶來多少利潤,我們都對半分。”
“你們是?”
“逢春樓。”
寧映倒是突然不太確定他話中真假,“你是逢春樓的人……”
逢春樓是宣京城最大的酒樓,名聲在外。
她當然也想過去逢春樓。
她找到逢春樓的掌櫃商談這種模式的,卻被對方以他們是正規酒樓拒絕。
……她做的難道是什麼不正規的事嗎?
她想到這,便開口問道:“你們不是正規的酒樓?”
“啊?”文鈺茫然片刻,瞬間明白了中間可能有什麼誤會,便道,“姑娘自然也是正規之人。”
“先前是我們目不識珠,請姑娘諒解。”
寧映含糊地嗯了一聲,等著他接下來的話。
“……”文鈺咳了兩聲,突然想到什麼,開口,“同時我們也會保護姑娘的安全,不被歹人騷擾。”
這個也正是她擔心的事情。
“我彈琴會以麵紗遮麵……”
寧映點到為止,文鈺很快明白,“我們也自然不會探索姑娘的私事。”
這下寧映滿意了。
逢春樓比臨江樓大,無論是地理位置還是客流量都遠遠超過臨江樓。
有了麵前這人的承諾,今後對她的發展也是優勢一方。
寧映點頭表示同意。
沒什麼事,她再次正要離開——
“姑娘請留步。”
“……”寧映留步,“......您一次說完。”
文鈺不好意思,站直。
“姑娘上次來此處奏琴之時,可記得天字三號房裡有哪些人?”
上次?
那已經是兩個月前的事情了,她哪有這樣過目不忘的記憶。
而且,她隻是彈個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