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真的要死了,貪生怕死的張舍人也顧不得什麼威脅了,“不是奴找不到,是皇太後親口說了,她要把她的遠方侄女嫁給您!此時就連皇後都毫無辦法,隻能由其去了。”
“難道你沒發現,咱們殿裡的宮女都消失了嗎?”
劉雭雭伸手製止了抓不到貓先抓張舍人開刀的侍從,“那你怎麼不早說?”
張舍人委屈的快要哭了,“奴也是昨夜發現派去出的人手都被關押起來,花錢打點了一番才知道有這回事!”
“那你怎麼不今早說?”
“奴、”張舍人想說又不敢說,像是被什麼人下令不準說一般。
見此,劉雭雭承諾道:“你說就是了,孤饒你不死。”
“殿下!”張舍人如釋重負,感激涕零。
“你要再這麼磨蹭,等下孤就親自觀你被杖斃!”
劉雭雭受不了張舍人眼淚汪汪的樣子,一個勉強算是男人的人,怎麼哭哭啼啼的,比苗苗還不如。
至少苗苗生第一個孩子時,還有空讓宮女來傳話,要自己許諾給她好多好多的金銀財寶。
女子生子之痛苗苗尚且能如此,張舍人怎麼能如此沒用?
“殿下奴昨夜花錢打點時留下了蹤跡被皇太後的人抓到了他們看到奴是殿下的人這才放過了奴但是要奴不準說出來要不然他們會讓奴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所以奴才不敢跟殿下說的!”
這一大段話,聽得劉雭雭本就緊繃的腦袋更加緊繃了,離爆炸隻差那麼一點點。
但現在也沒時間讓劉雭雭休息,他一揮手,便要擺架椒房殿。
“殿下現在不是椒房殿問好的時辰啊!”
劉雭雭氣急敗壞,用力踹向旁邊的柱子,花瓶應聲倒地,碎了。
“這麼多天了,事情沒辦好就算了,還弄出這麼大一個岔子出來。要是我不問,是不是明天你們就給我梳妝打扮,讓我去和那太子妃洞房了啊?”
“啊?!”劉雭雭火冒三丈。
張舍人跪在原地不敢出聲,即便方才被踹到的地方開始生疼,也不敢動彈半分。
整個殿內安靜無比,除了有些侍衛奉劉雭雭的命令在抓貓,卻被貓捉弄的東倒西歪,而摔在地上發出的撞擊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