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你都挺沉穩低調的,怎麼今日,這事兒這麼多?旁人都還沒說話呢,你在這裡一直叨叨什麼?莫不是,懷安被害這件事,確實與你有關?”
二姨娘倒吸一口冷氣,怎麼都沒想到,沈從山居然會這樣不留情麵的吼她。
她傷心的紅了眼睛,撇了撇嘴,不敢再多說半個字。
三姨娘幸災樂禍的看著,忍不住的嗤笑一聲。
“我看啊,宋姐姐這是心虛了。”
“該不會,五公子真的是宋姐姐害得吧?”
二姨娘的臉色煞白,她惱怒無比的瞪向三姨娘:“朱氏,你,你彆血口人噴。無憑無據的事情,你再胡亂汙蔑我,你信不信我撕了你的嘴?”
三姨娘絲毫不怕二姨娘的警告,她衝她翻了個白眼。
“我不過是懷疑而已,你那麼激動乾什麼?這麼激動,不是心虛是什麼啊?”
二姨娘一副要吃人的模樣,就要衝到三姨娘那裡,去撕她的嘴:“你……你個賤人。”
三姨娘佯裝驚慌失措的,撲向了沈從山的懷裡。
“相爺,救命啊。宋姐姐這是要殺了我嗎?我不過是說出自己的疑問罷了,她有必要這樣激動,一副要殺了我的樣子嗎?”
“相爺,我真的好怕啊,你要救我啊。”
她哭著,緊緊揪著沈從山的衣襟,一副受驚過度的惶恐模樣。
這副可憐模樣,最是能勾起男人心裡濃烈的保護欲。
三姨娘素來,是比二姨娘更得寵的。
所以,沈從山見此,連忙將三姨娘攬入了懷裡,他目光陰沉的看向二姨娘,“宋氏,你能不能安分一些?”
“倘若不能安分,我不介意,現在就送你去衙門。”
二姨娘自知,如今她落了下風,再繼續鬨下去,根本就鬥不過三姨娘。她委屈的撇撇嘴,隻得壓下心頭的憤恨,又跪地向沈從山告罪。
“相爺息怒,妾身就是怕相爺誤會,所以才顯得有些激動了。”
沈從山越看越覺得二姨娘今天的行為,格外的可疑,奇怪。
他蹙了蹙眉,心情極為不悅。
“你再多說一句廢話,我這就讓人送你出府,送入衙門。”
二姨娘的臉色灰敗,暗暗咬牙,不敢再吭聲多說什麼。
三姨娘靠在沈從山的懷裡,得意洋洋衝著二姨娘挑釁的笑了笑。
二姨娘氣的,整張臉都青了。
但她卻不能再向三姨娘發火,隻得死死的忍著心底的怒火。
賤人,朱氏這個賤人,總有一天,她會報今日這個仇的。
廳堂裡在鬨著,外麵的夾棍之刑,還在繼續。
不過頃刻,阿飛的雙腿處就氤氳出了一片鮮豔的血跡。
他疼的整個身體都在發抖。
那些鮮血,浸濕了他的褲腿,順著他的褲腳,緩緩的流淌而出。
他咬緊牙關,眼底滿是痛苦絕望。
他用儘力氣,看向沈黛那裡。
“三……三姑娘,我……我沒有說謊,我說的都是真的,你就算將我給弄死,我也還是這句話。”
沈黛挑眉,沒想到今日,居然遇到了一個硬骨頭。
她的臉色一沉,就算是硬骨頭,她也要將他的骨頭,一點點的打碎,一點點的瓦解他的硬氣。
“趙鵬,加大力道。”
趙鵬擦了下額頭冒出的汗水,連忙點頭應了。
他又加了兩個人上前,拽住兩頭的繩子。
他一聲令下:“收……”
阿飛疼的哀嚎大叫,脖頸處暴起青筋,一雙眼布滿血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