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人都讚她大義,為了儘孝,不惜在雨中跪了一夜,為自己的祖母求情。
為此,她還染了風寒,差點沒撐過來。
不但如此,她還因故救了長公主,長公主感念她的恩情,這才就封了她為縣主嘛。
如今,這沈黛,可是長公主眼前炙手可熱,不可得罪的紅人,他不過一個衣裳鋪子的老板,如何能將這麼一個貴客,往外麵趕?
即使要得罪靖安侯府,他也不願意得罪長公主。
長公主與靖安侯府,孰輕孰重,但凡是個有腦子的人,都能拎得清楚。
所以唐掌櫃訕訕笑著,試圖說和“五姑娘想是趕路累了,心浮氣躁了一些,小的這裡專門為姑娘你設了雅間,奉了涼茶。姑娘不若移步,先去歇息休整一番如何?”
肖雲綿氣
壞了,她覺得這掌櫃,是故意與她唱反調。
她長這麼大,很有有這樣沒有眼色,忤逆她的人。
所以,她想也不想,一巴掌狠狠的扇向唐掌櫃“不知所謂的狗東西,我可是靖安侯府的嫡小姐,你得罪了我,對你有什麼好處?”
“憑著我的身份,難道我還趕不走一個低賤的庶女?”
唐掌櫃避無可避,生生受了這巴掌。
他這鋪子,在京都開了多年,他也不是頭一次,受這些京都貴女的氣。
所以他好脾氣的揉了揉臉龐,訕訕笑著賠罪“五姑娘恕罪,還請你息怒,大人大量,就饒了小的這回吧。”
“為了給五姑娘賠罪,我親自挑選一個價值千兩的簪子,贈與五姑娘可好?”
肖雲綿見此人,油鹽不進,分明是拒絕,將沈黛這賤人驅趕出店鋪。
她暗暗咬牙,忍不住又扇了唐掌櫃一巴掌。
“區區千兩的簪子,你就將本姑娘打發了?你把我當成什麼了?既然你執意要與我作對,那我今日,就拆了這個錦衣閣。來人呐,給本姑娘砸……這裡的東西,全都給姑娘毀了。”
她一聲令下,頓時侯府的家仆,浩浩蕩蕩從外麵衝進來,開始在錦衣閣裡,打砸起來。
沈黛在一旁看著,越看臉上的戾氣越重。
肖雲綿這一番作為,明顯是衝著她來的。
她若是就此,忍氣吞聲,豈不是讓外人都知曉,她一個被皇上親封的縣主,能夠隨意被侯府嫡小姐羞辱?
沈懷安嚇得厲害,縮在沈黛的後麵,扯著她的袖子,低聲哽咽道“三姐,我……我們回府吧。”
沈黛卻將沈懷安,推到趙鵬的身邊“趙鵬,照顧好五少爺。”
趙鵬眸光閃爍,低聲應了。
他留下兩個婆子,當即便護著沈懷安趁亂,離開了錦衣閣。
肖雲綿的眼睛,隻關注沈黛,所以沈懷安離不離開,對她來說,並不重要。
她今日,隻想拿沈黛出氣。
一個沈眉就算了,搶走了她的太子妃之位,沈眉好歹是相府嫡長女,又是韓家的表小姐。
她身份貴重,與太子倒也勉強般配。
可沈黛是個什麼玩意?不過是一個低賤舞姬所生的賤人,居然也敢肖想太子,肖想太子妃之位?
她今天非要給沈黛一個下馬威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