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有人在他耳邊,輕輕的說了聲“肖景裕,好好的享受,我為你準備的大禮吧。”
這是沈黛的聲音。
他被人當街毆打,難道是沈黛派的人?
她就這樣恨他,恨不得要將他給弄死?
他不知道,自己到底做了什麼,居然會讓沈黛這樣恨自己啊。
可惜,沒人能夠給他答案。
肖景裕不知道被人打了多久,他全身上下都疼,疼到他漸漸的失去了意識,陷入了黑暗中。
——
沈黛放下車簾,遮掩住了外麵一切毆打呼救的嘈雜聲音。
她緊緊的捂住沈懷安的耳朵,隔絕外界的聲音。
直到馬車走遠,她才鬆開了沈懷安。
沈懷
安仰頭,有些懵懂的看著沈黛“姐姐,你剛剛為什麼捂住我的耳朵啊?”
“外麵剛剛發生了什麼嗎?”
沈黛勾唇,衝著他溫柔一笑“沒什麼大事,就是剛剛有條狗,被人拿著棍子打。那狗的聲音,太過刺耳,所以我就捂住了你的耳朵,免得你受到驚嚇。”
沈懷安一驚,他眼裡露出幾分同情與憐憫。
“啊,那條狗好可憐啊。姐姐,它被人打的那樣慘,我們不幫幫它嗎?若是沒人幫它,估計它會死的吧。”
沈黛煞有其事的解釋“這條狗啊,因為不經主人同意,便咬了主人的孩子,所以主人才將它往死裡打的。若是不將它打死,保不齊,這條狗哪天,就能將主人家的孩子,給咬死了。”
沈懷安聽到這裡,他眼裡的同情憐憫,頓時消失殆儘。
“原來這狗咬人啊,還咬小孩子……那真是該打。”
“像這樣傷人的狗,打死了才能避免對人的傷害。”
沈黛緩緩的點頭“是啊,隻有打死了,才能杜絕後患。”
可惜啊,肖景裕不是狗,而是人。
為了不招惹大麻煩,她暫時還不能將他給打死。
但是,今天這個教訓,對肖景裕來說,卻也是慘痛的。
他就算不死,也相當於剝掉了他身上一層皮。
馬車很快便回了相府。
沈黛帶著沈懷安回了香園,讓廚房做了一些,沈懷安喜歡吃的食物,她瞥著沈懷安用了午膳,便讓人伺候沈懷安去午睡。
折騰了一上午,沈黛也有些累了。
她上了閣樓,拆了釵環。
趙鵬這時候,從外麵走了進來“姑娘,事情辦妥了。你放心,沒有留下任何的蛛絲馬跡,絕對沒人查到我們的頭上。”
沈黛極為滿意的,衝著趙鵬點頭。
“肖景裕傷情如何?”
趙鵬眸光閃爍,嗬嗬一笑回道“肋骨斷了幾根,左腿也骨折了,這身傷少說也得在床上,躺個百天。”
“姑娘奴才還真沒想到,你讓奴才收留的這些江湖俠客,他們居然會這樣厲害。他們個個行動敏捷,出手利落,撤退時又猶如鬼魅般,消失無影蹤,讓人查都不知道怎麼查。”
“肖景裕這次,可是吃了一個啞巴虧。就算是報官,官府的人,也查不出凶手是誰。”
沈黛輕輕舒了口氣,早在十多天前,她就拿了一些銀子,暗中讓趙鵬去城西的巷子那裡,收留了幾個從外地而來的江湖俠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