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姨娘惶恐到了極致,她的身子忍不住的劇烈顫抖起來。
“沒,我沒有。三姑娘,你在胡說八道。我和……和大公子什麼關係都沒有。你……你休要汙蔑我,休要往我身上潑臟水。”
對,隻要她咬死不承認,沈黛也拿她沒法子。
反正孩子已經沒了,沈詔又被押入了牢房裡。
沒有任何的證據,能夠證明,這孩子不是沈從山的。
五姨娘竭力讓自己平靜下來,她攥著拳頭看向沈黛“口空無憑,你沒有任何的證據……”
沈黛挑眉笑著,似笑非笑的看著五姨娘慘白的臉色,她打斷了她的話“你怎麼知道,我沒有證據?我既然知道了,你和沈詔的奸情,我自然握有了你們苟且的證據。”
“五姨娘你活了一大把年紀了,怎麼還猶如一個小孩般,這樣的天真無邪呢?”
五姨娘眼底滿是驚恐,她隻覺得自己將要大禍臨頭。
她怎麼都沒想到,她原以為天衣無縫的籌謀,會在沈黛的麵前,這樣的不堪一擊。
她聲音嘶啞的不像話“什……什麼證據,你拿來給我看啊。若是不能拿出來確鑿的證據,你就是在汙蔑我。你儘管去告知相爺,你看他究竟信不信……”
“我現在失去了孩子,正是楚楚可憐的時候,相爺他肯定會站在我這一邊,肯定不會相信你的片麵之詞。”
沈黛抬手,動作非常溫柔的,給她整理著鬢邊的碎發。
她歎息一聲,低聲笑著回道“沈詔他可沒死呢。你說,要是我派人,收買牢房裡的獄卒,讓他們對他嚴刑拷打,沈詔他會不會扛不住,就吐露出了你和他的事情呢?”
“或者,我讓人抓了你的婢女青湖,用殘酷的刑罰逼問她,她真的能堅持下去,守口如瓶,替你保守這樣不倫的醜事嗎?”
五姨娘倒吸一口冷氣,她咬牙切齒的低聲呢喃“你現在不過是一個沒有任何依仗的相府庶女罷了。僅憑著你手中的銀子,你絕不可能買通牢房裡的獄卒,讓他為你所用的。”
“動用私刑,那是犯法的,沒人敢為你區區一個相府庶女冒險的。再說青湖,她是我的丫鬟,你一沒錢,二沒勢,三沒人,你如何能在戒備森嚴的相府,讓人將青湖抓走?”
“三姑娘,你是故意在恐嚇我,我不會上你的當。我勸你彆白費心思,做這些無用功。你還是好好想想,該怎麼做,才能替你弟弟減輕罪名吧。你若是求求我,說不定我能大發慈悲,勸說相爺從輕處置你弟弟。”
沈黛也不惱怒。
她饒有興味的看著五姨娘,不可否認,五姨娘剛剛那一番話語,確實說的有理有據。
在外人看來,如今的沈黛,確實沒了任何的依仗。
現在誰不知道,太子殿下青睞滿意的人,是相府的嫡長女沈眉呢。
沈眉才是未來的太子妃。
可她沈黛區區一個庶女,什麼都不是。
她自身都難保,怎麼可能有多餘的能力,收買牢房裡的人,去嚴刑逼供沈詔呢。
這簡直是癡人說夢。
沈黛雙手合攏,給五姨娘鼓了鼓掌。
“五姨娘的分析,很是在理。沒想到,你在這種情況下,腦子居然還能如此的清晰。我倒是挺佩服你的,可惜啊,你算漏了一點……我現在雖然是與太子決裂了。可我與長公主,卻還有來往。”
“以長公主對我看重,隻要我苦苦哀求她,她肯定會心軟,幫我這一把。五姨娘,你要不要和我賭一局?我若是真的能借助長公主的勢,撬開了沈詔的嘴巴,你待如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