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將她緊緊的抱在懷裡,原本冷硬的態度,漸漸的軟和下來。
“彆哭彆哭,你一哭,我的心都亂了。”
“那個混賬的事情,以後交給我,我是他父親,由我來管。你可彆傷心壞了身體,如果是那樣,就得不償失了。”
李姨娘眼底閃過幾分喜色,聽著侯爺這語氣,這是消氣了嗎?
真太好了,經過這一鬨,倒也不算是一件壞事?
她握在靖安侯的懷裡又哭了好一會兒,發髻不由得亂了,衣服也被徹底淩亂不堪,隱隱露出她玫紅色的肚兜。
靖安侯的氣息,漸漸地亂了。
他看著那抹鮮豔的玫紅,緊緊的摟著她纖細的腰肢,忍不住低頭親了她殷紅的唇瓣一口。
“你可真是個磨人的小妖精。”
李姨娘媚眼如絲,她眼眶裡流轉著晶瑩的淚光,聲音沙啞至極“幾日不見,妾身想侯爺,想的徹夜未眠,也不知道侯爺有沒有記掛妾身呢?”
靖安侯如何受得住她這般嬌弱可憐的模樣,他連忙溫聲哄著“我自然是想你的……這些年,無論發生什麼事,我不都是氣不了幾天,都巴巴的來找你了?”
“乖乖,你真是讓我想的心都疼了,趕緊讓我親親,讓我緩一緩。”
李姨娘忍不住破涕而笑,嬌笑著躲開他的親吻。
她越是躲,靖安侯越是追的緊,越是猴急。
兩個人不知覺的滾上了床榻,顛鸞倒鳳起來。
自靖安侯過來李姨娘的院子,靖安侯夫人,就讓人一直在監視著這邊的情況。
當下人稟道,靖安侯與李姨娘白日宣淫,侯夫人直接慘白了臉龐,狠狠的將旁邊案桌上的茶盞,揮落在地。
“賤人……年紀一大把了,居然還有這個本事,勾的侯爺為她神魂顛倒。這個賤人……她怎麼還不死啊。”
肖雲綿看到侯夫人發怒了,她連忙低聲安撫“母親,你彆氣。為了這麼一個上不得台麵的玩意兒,你若是氣壞了身子,實在是不值當。”
侯夫人忍不住眼睛通紅起來,她攥著拳頭,眼底滿是惱恨。
“這都多少年了,你父親對她,還是寵的如珠如寶。她的風頭,一度都超過了我這個侯夫人。肖景裕這次,膽大包天得罪了長公主,誰知你父親非但不責罰他,這才冷落了那對母子幾日啊?”
“他這就又屁顛屁顛的跑過去,與李姨娘滾在了一起。他就是被李姨娘給迷了心竅……要是早知道,這李姨娘這麼狐媚,我當初就應該一開始,就找個借口,將她弄出府去發賣了。”
可李姨娘現在有兒子傍身,她又早就被抬為良妾,侯爺又那麼寶貝她,她想動,都動不了那個賤人一根手指頭了。
侯夫人恨得牙癢癢,那些恨,幾欲讓她瘋狂。
“我必須要想個法子,除掉這對母子,否則,總有一天,會被他們騎在頭上來。到時候,就沒有我和你大哥,還有你的活路了。”
肖雲綿也挺討厭李姨娘的。
這李姨娘歲數都那麼大了,整日裡還是擦脂抹粉,穿衣服也不好好穿,衣服鬆鬆垮垮的,那肚兜時不時的若隱若現,一天天的也不知道,是想勾引誰。
侯夫人腦中突然靈光一閃,她扭頭看向肖雲綿,緊緊的抓住了她的手腕。
“雲綿,不管是為了我,還是你大哥,我們都不能坐以待斃。你大哥現在正忙著其他的事情,自然顧不了這內宅,我們身為他的至親家人,怎麼也得為他殫精竭慮。”
“屬於你大哥的世子之位,可不能被肖景裕那個孽種給搶走了。肖景裕如今,就是爛泥扶不上牆了,他現在得罪了長公主,那還能有好?我們何不借著這個機會,打壓著他,讓他再也爬不上來?”
肖雲綿抿著唇角,她眸光閃爍,突然想到了什麼。
“母親,我覺得,肖景裕可能不止得罪了長公主,他或許還得罪了太子。我們若能借著太子的勢,鏟除掉肖景裕,倒是不失為一個好法子。”
侯夫人有些激動的抱了抱肖雲綿“雲綿你說的是真的嗎?肖景裕他也得罪了太子?如果真是這樣,那真是天助我們啊。”
於是,肖雲綿就將沈黛的事情,告知了侯夫人。
侯夫人聽了,不由得一陣唏噓。
“也就是說,其實肖景裕與太子是情敵?他們都喜歡沈黛?可惜啊,沈黛紅顏薄命,居然就這樣死了?”
“不過,就憑著這層關係,隻要我們稍加挑撥,他肖景裕的好日子,也絕對是到頭了。”
“你讓人去打聽一下,肖景裕這急吼吼的出府,到底是乾什麼去了。我們再根據他的情況,隨機應變。”
肖雲綿立即應了。
她連忙讓人去打聽肖景裕的去向。
肖景裕離開侯府,就直接朝著沈家而去。
沈從山辭了丞相之位,門楣似乎在一天之間,就徹底的沒落,再沒了之前的輝煌霸氣。
府門口也沒幾個守門的侍衛。
肖景裕非常輕鬆的,便闖入了沈家。
他哪裡都沒去,直接衝向香園。
可當他看見,被燒的隻剩一堆空架子的樓閣,他眼底滿是痛色。
他雙腿一軟,狠狠的跌跪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