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靈自知,如今她的命,被太子捏在手裡,靜王已死,她徹底沒了顧忌。
她將靜王做的那些事,全都抖露出來,總能換回一條生路吧?
好在這些年,她一直都在為自己留著活路,因此靜王做的那些事,她全都儘收眼底,記在心裡。甚至,她還在必要時刻,留了證據。
她就是為了有一天,能夠給自己戴罪立功的機會。
沒想到,還真是讓她等來了!
巧靈鼓足勇氣,打算將靜王掩藏最深的秘密,都說出來“這些年,靜王靠著婉妃在後宮的恩寵,收買了不少的宮人,那些宮人,遍布各宮,便連承鑫宮都被他安插了眼線。陛下的一舉一動,全都在靜王的掌控下……”
“靜王甚至收買了太醫院的劉太醫,讓其研製出一種,名為補藥,實則耗損身體的藥物。劉太醫每日給陛下你把平安脈,每十日就會熬一副湯藥,送到承鑫宮,讓陛下你服下。到了今日,陛下已經服下那個人兩年了。如果不出意外,再出一兩個月左右,皇上你的身體就會被掏空,一命嗚呼。”
這番話,驚得皇上雙腿一軟,險些跌倒在地。
顧宸淵蹙眉,他下意識上前,攙扶住了皇上。
這些事情,他還是第一次聽到巧靈說……他也沒料到,顧宸銘居然會這樣大膽,居然將手,都伸到了父皇的湯藥中。
他突然想起來,前世的時候,他被顧宸銘害死後,靈魂一直都沒消散,他眼睜睜的看著,父皇不久後,也一病不起入了黃泉。
那時,他就覺得很是奇怪。
父皇的身體,明明一直都很好,為何會突然就不行了,突然就死了呢?
如今看來,這一切都有跡可循。
是顧宸銘在暗下,讓人給父皇熬了毒藥,每隔十日,讓他準時服下。再是康健的身體,也禁不住這每月三次的投毒。
皇上的臉色慘白,這一刻他無助至極。
他緊緊的反握住了顧宸淵的手“淵兒,朕……朕是不是就要命不久矣了?顧宸銘那個混賬……他怎麼能如此歹毒的對朕?朕可是他的父皇啊?”
“難道,他就這樣恨朕,恨不得讓朕立刻去死嗎?淵兒,朕現在要怎麼辦?是不是真的要死了?無論如何,你一定要救救朕啊,朕這幾日,確實很多時候,都覺得體力不支,頭暈腦脹的。”
他越想,越覺得自己已然命不久矣。
整個人的臉色,都呈現一片死氣……他甚至體力不支,身體都開始搖搖欲晃,眼看著就要歪倒在地。
顧宸淵攙扶著他,尋了個座椅,讓他坐下。
皇上滿臉哀求的仰頭,看著顧宸淵“淵兒,父皇有些事情,確實是糊塗了……你彆生父皇的氣。”
“父皇也不知道怎麼回事,有些時候,就是無法控製自己。如今想來,顧宸銘都能對朕下藥,韓貴妃她……是不是也對朕,下了什麼藥啊?”
顧宸淵深呼吸一口氣,他的麵容雖然依舊冰冷,卻多少染了一些溫度“你到現在,終於才意識到問題?”
皇上的心,咯噔一跳“韓貴妃她……她真的對朕下了藥?”
顧宸淵眯眸,抬頭看向躺在地上的韓貴妃。
“是不是下了藥,我們一試就知。”
太後心焦無比,她再是氣皇帝糊塗荒唐,也不希望自己的兒子,就此殞命。
“淵兒,趕緊的,讓人先請太醫過來,給你父皇把脈。還有那個劉太醫,他真是膽大包天,他居然敢對一國之君下毒。哀家決不能饒了他……哀家一定要誅他九族,將他碎屍萬段。”
顧宸淵目光溫和的看向太後,柔聲安撫“皇祖母不急,我們慢慢來……今日,一定會將所有事情都理清的。”
清理了門戶後,他就有精力,對付那條虎視眈眈的惡狼了。
顧宸淵讓人一邊去請太醫,一邊吩咐宮人,將顧宸銘與婉妃的屍體,抬入屏風後麵去。
順便讓人將韓貴妃,抬上了軟塌靠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