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是傅少啊……旁邊那個呢?”
梁傑耳尖聽到,吼了一聲:“那是我女兒女婿!梁佳茗,你們……記住了,那是我女兒,傅家的少奶奶!”
即便酒醉,沒忘記往自個兒臉上貼金,梁傑晃晃悠悠,周遭的人見隻剩下他一個醉鬼也慢慢散開來。
……
梁佳茗打從上車後就在不停哭,傅子遇心裡有些煩亂,儘量軟著聲音。
“彆哭了,沒事了。”
梁佳茗忍了忍,變成了抽抽搭搭。
紅燈停車的間隙裡,傅子遇抽了紙巾遞給她。
她接過去一邊擦臉,一邊嗚咽,“我真的好害怕梁傑……他還想打我!”
傅子遇瞥了她一眼,她身上並沒有什麼明顯外傷,他說:“你運氣算好,你沒有見過梁傑真正打人的樣子,他上次將念笙打成重傷。”
言辭間分明是有些咬牙切齒,帶一些疼惜。
那些疼惜是給路念笙的,她知道,所以心中更難受,“還好你來,救了我。”
綠燈,車子徑直往花城方向去,傅子遇淡淡道:“我送你回去。”
她狀態平複了一點,隻是心有餘悸,又問:“我以後怎麼辦啊……”
傅子遇沒說話,他也在思考這個問題。
很明顯,梁傑是盯準了梁佳茗了,她不回梁家,梁傑過不去這個坎兒。
他想了一會兒,說:“要不這樣,我給你派保鏢跟著。”
她愣了愣,咬著唇,好半天才說:“可是我還是害怕。”
“梁傑頂多就能借酒逞凶,有保鏢在,他不會真做出什麼出格的事,你沒必要那麼害怕。”
“可我就是害怕啊……”
她說著,眼眶裡又有淚光。
梁佳茗膽子太小,從小也習慣了什麼事情都躲在他身後,他歎口氣,“佳茗,你要知道,現在和以前不一樣了,我結婚了,不可能每天都陪著你,我希望你可以學著自己去處理一些事情。”
她委屈地低下頭去不言語了。
到了花城,傅子遇送她進去,房子雖然大,也隻有梁佳茗和兩個傭人在,傅子遇眉心深鎖,現在已經快十二點,這個時候找保鏢也難,他思忖一個晚上問題應該不大,梁佳茗縮在沙發上瑟瑟發抖。
“子遇,你今晚能不能不要走?我真的很害怕,你就當給我個安心,睡在樓下客房行不行?”
他有些猶豫。
“算我求你了……萬一梁傑趁著你不在來了怎麼辦?他都能找到我下班的路,肯定是知道我住在哪裡了……”
梁佳茗聲音哀婉苦苦哀求,他最後歎了口氣,“好吧,我在樓下客房,你放心休息,明天我會給房子也配上保鏢。”
梁佳茗放下心來,帶傅子遇去客房休息。
客房傭人每天都收拾,倒是很整潔,打從進入房間,傅子遇就聞到一股熏香的味道,有些濃鬱,“什麼香?”
梁佳茗說:“我不大清楚,都是傭人在換,說是安神助眠的。”
傅子遇點了點頭沒再說話,梁佳茗離開後,他也被這一趟折騰的累極,倒頭便睡。
睡的並不安穩,夢裡見到路念笙。
是個無比旖旎的夢境,路念笙難得的熱情似火,夢裡麵他一直嗅得到那種讓人沉,淪的熏香,濃烈的,帶著情,欲的,他在夢裡與路念笙糾纏,恨不得將她揉進自己身體裡。
和好之後因為孩子的關係,他過的很是禁欲,然而在夢裡卻無所忌憚地釋放自己,他的汗水滴落在她身上,她在他身下喘息……
翌日清晨。
有陽光透過窗玻璃灑在臉上,床上的男人翻身,眉心微微皺起,帶著惺忪睡意,儘在咫尺臂彎裡有軟玉溫香,他正欲將人摟緊,意識卻在這時候回籠。
傅子遇睜開眼,看到懷裡的人。
不是路念笙,是梁佳茗。
他一個激靈,睡意悉數散儘,條件反射一般彈著坐起身,動作大,兩人身上被子被扯開一角,而在被子下麵,兩個人的身體未著寸縷。
他心口跳的厲害,梁佳茗迷迷蒙蒙睜眼,胸前突兀有涼意,她對上他雙眼,尖叫了一聲,拉過被子就往胸口遮掩。
他看到她胸口留下的曖,昧痕跡,扶著額頭,怎麼想回憶都隻到他在這張床上沉沉睡去。
“佳茗,你什麼時候到這張床上來的?”
梁佳茗臉色慘白,分明也是受了驚嚇,扯著被子,聲音很小,“我半夜做了噩夢……所以想找你,後來……”
“後來怎麼了?”
“你好像,不太清醒,你抱住我,還吻了我,我……”她聲音越發小,“我不可能拒絕你的,子遇,你知道我是喜歡你的,就算你是發泄也無所謂,我想把第一次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