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不出真假,多說無益,他已經問過傭人,到目前也沒找到一點線索來,所以整件事至今依然對他而言是個謎團,想要破解似乎還很難。
梁佳茗腳步沉重地轉身,才走到門口又被他叫住。
“現在人多嘴雜,佳茗,過幾天我把你調到分公司去吧。”
她難以置信地轉頭,“你要趕我走?”
他蹙眉,“是工作調動,D.S.的分公司,你需要的工作環境那裡也有。”
她咬著唇,仿佛受了極大委屈,攥緊拳頭,指甲嵌入掌心裡,極力忍著眼淚,“我做錯了什麼?”
傅子遇看她衣服可憐樣,歎口氣,“這裡人多嘴雜,對你也沒好處,我是為你好……”
“你明明就是為了路念笙!”
她打斷他吼出來。
他愣了愣。
梁佳茗會這樣失態,是前所未有頭一回。
“對,我是為了她,”他定定看著她,“她是我妻子,現在正在承受網絡暴力,還是因為我幫了你,於情於理我都不能坐視不理,佳茗,也許我和你之間是該保持一些距離了。”
“你……不管我了嗎?”
她又快步折回來,嗓音發顫。
他默了幾秒,“抱歉,我心有餘力不足,我現在隻想照顧好念笙。”
梁佳茗最後是流著眼淚走的,這一次傅子遇沒有心軟,但心情卻是糟透了,他一再提醒自己不能心軟,可畢竟梁佳茗於他來說就像是個妹妹,曾經他甚至想過要一起共度餘生,現在局麵變成這樣,他心裡也並不好受,隻能希望她儘快獨立起來,自己度過難關。
下午下班到了六點多,傅子遇歸心似箭回到家裡,路念笙心情似乎很好,親自下廚做飯,在廚房哼哼小調,顯得十分愜意。
他遙遙聽見聲音,恨的牙根癢癢。
這丫頭今天蹬鼻子上臉,掛斷他電話,他覺得得給她點兒教訓。
走過去的時候他放輕了腳步,抽油煙機在響,她渾然不覺有人靠近,直到身後貼上來堅硬的男人胸膛,她驚叫一聲,手抖了一下,勺子裡一大捧鹽灑進鍋裡去。
他從她身後抱住她,笑,“好廚藝,這還能吃?”
她惱了,關掉火和抽油煙機,抱怨,“誰讓你嚇唬我!”
他腦袋埋在她頸窩,“孕婦不要做飯,孩子從你肚子裡吸取油煙。”
她瞪著他,“歪理邪說。”
他手垂下去執起她的手,“你白天不是還要念書?彆把自己弄的那麼辛苦,做飯的事情有廚子在。”
說話間,手一翻,十指相扣掌心密切貼合她的,她的心怦怦跳起來。
“嘴這麼甜,抹蜜了?”她調侃。
他另一隻手扳過她下巴,“你嘗嘗就知道。”
說罷低頭將唇印上她的,還想深入輾轉,被她推了一把。
她小臉通紅,“這裡是廚房!”
他皺眉,有些不滿,“所以呢?”
“還有傭人可能進來的……”
“難道他們還能管得了我?”
她以手肘往後捅他心口,“真不要臉。”
他儘管躲了一下,還是被打到,摸著心口歎,“真不愧是做女混混的,力氣都不是正常女人能比的。”
她居然還有些得意,“廢話,你都不知道我以前做過什麼力氣活。”
“什麼力氣活?”他側了身子靠在一邊桌子上,靜靜看著她。
她裙子外麵套了一件綠色圍裙,長發在腦後隨意地挽起來,彎身的時候有沒挽好的發絲垂落下來,從他這個角度,看的見的是半側小臉,明媚的眼眸,和微微抿著的唇,廚房裡橙色的光給她鑲嵌一圈溫暖的光暈,這一刻他恍然覺得那輪廓美的炫目。
她正試圖挽救鍋裡的菜,漫不經心回答:“我在梁家的時候,住在村子用水不方便,從樓下到樓上都要自己提著桶子去接水,梁傑那時候根本不乾活,還總使喚我,什麼重活兒都扔給我,我和你說,我從小大力士,還能自己抗麵粉……”
她抽著空瞥了他一眼,笑:“是不是很厲害?”
他目光筆直而柔軟落於她削瘦的肩頭,“嗯,很厲害。”
她得意起來,聽見他又道:“你以後不需要這麼厲害了。”
他一瞬不瞬看著她,“我希望你過正常女孩子的生活,做不到的事情就不要勉強自己,來找我,受了傷,覺得疼要記得和我說,撒嬌不指望你學會,但是一定不要故作堅強,我的女人不需要那麼要強,你要學會依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