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老爺子想要讓她上訴,為此不得不先動手翻d.s.的底子,卻被傅子遇知曉,現在好了,傅老爺子還沒能得手,反倒叫傅子遇先找到了路氏的漏洞。
她越想心越沉。
全都是因為她,可她居然無計可施!
傅子遇又開口:“既然路老爺子這樣對我,我也沒辦法顧及過去情麵了,我們傅氏是家族企業,有自己的企業鏈,d.s.不過是其中一家,你們路氏根基有多薄弱你自己清楚,能夠折進去的東西可不多,這場戰爭不會有兩敗俱傷局麵,路念笙,你爸這是在自己毀掉自己建立的基業。”
她臉色晦暗到極點,唇色都是頹敗的紫。
她幫不了路氏,傅子遇說的道理她都懂,可是她卻沒有足夠縝密的心思和精明的商業頭腦,來應對傅子遇的攻擊。
她視線直勾勾盯著那份桌上的資料,好久,才低聲說:“你有資料,可你並沒有急著曝光,你叫我過來看,你有彆的目的。”
傅子遇勾著唇笑起來,“你還不算蠢。”
她抬頭,直視他,“你想要什麼?”
傅子遇手指還在碾那些煙渣子,卻不急著說話,抽了紙巾擦擦手,才道:“我想要什麼,你很清楚。”
“我不清楚,”她深呼吸,壓抑怒氣,“你這是在威脅,可有什麼意義?你和梁佳茗在一起不是很好,附和你的初衷,而且你們也有了孩子……和我勉強在一起有什麼意思?難道就像大哥所說,你真想坐享齊人之福?”
有關於梁佳茗的事情他已經無心再解釋,他聽到她這話就覺得好笑。
他自始至終沒有在清醒的狀態下碰過梁佳茗,而她呢?
深夜,和傅承修在車內擁吻!
他的手指無意識緊縮,眼皮一跳。
回想起那些畫麵會讓他無法維持冷靜。
好久,他才回答她的問題——
“我覺得挺有意思的,路念笙,你不也一樣,人在我的床上,嘴裡念叨傅承修,還頂著我妻子的名號,卻和傅承修……”
他攥緊了拳頭,話鋒一轉,“就算我真想要坐享齊人之福又如何?路念笙,你看看你自己,再看看你們路家,拿什麼來和我抗衡?你要是真想要毀掉路氏,我倒是很樂意幫你一把。”
“你……!”
路念笙想不到他會這樣無恥。
嘴裡說的是要腳踏兩條船的話,麵色毫無一絲猶豫或者羞慚。
她覺得快要無法壓抑怒火,“傅子遇……你真無恥!”
說完,她轉身想要離開這裡。
她忍不下去,她覺得自己真的快要揮手給他一記耳光,可他手中現在有的那些資料,讓她連發火也要三思,所以她隻能逃避。
而男人低沉涼薄的聲音又傳過來:“你要是現在走,我會派人立刻舉報這些黑賬。”
她腳步一頓,貝齒咬的下唇生痛。
人有了弱點,便會變得瞻前顧後無法前行,她轉身折了回去,站在桌子前,“說吧,你到底想怎麼樣。”
“首先,傅老爺子得搞清楚現在的局勢,我們傅氏整個企業綿延三代人,牽扯上百公司,要找我的麻煩,沒那麼容易。”
他話音散發淩冽寒意,仿佛居高臨下,她低著頭不言語。
他繼續:“至於你,路念笙,一切因你而起,當初是你要代替梁佳茗嫁給我,這婚不是你想結就結,想離就離,你招惹了我,現在想要抽身,來不及了。”
他說完,起身繞過桌子,站在她側麵,然後抬手扳過她的肩膀,迫使她麵對他。
她唇線緊繃,眼眸裡麵都是憎惡,他看的清楚,心口仿佛重石碾壓,疼到要窒息。
她是受迫於他的威脅,不能掙紮,而他心在穀底,卻不願給彼此痛快。
不想放棄也不能放棄,他近乎扭曲地想,哪怕一起痛呢……
他抬手覆住了她雙眼,因那眼眸裡的情緒刺痛他的心,而剩下的,占據他所有視線的,便是她的唇。
這一刻有些蒼白的唇,他想到曾被彆的男人觸碰,就無法理智下去,俯身便攫緊她雙唇。
熟悉的氣息在瞬間充斥所有感官,他感到她掙紮起來,抬手便強硬地攬住了她的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