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劍果然斬空,從低矮男修耳邊徑直飛過,連一根頭發絲都沒斬斷。
低矮男修得意一笑:
“哈哈哈…小子!你以為你是築基修士不成?憑你的修為也想以飛劍之術……”
然而,話剛說了一半便臉色大變,男修脖頸之上竟是憑空出現了一條整齊的裂口。
“你…是劍修…”
話落,整個腦袋自脖頸以上,齊齊裂開滾落在地。
低矮男修睜著一雙眼睛,死不瞑目。
“哼!躲得過靈劍,也躲不過我的劍氣。”
殷洺看了後方一眼,摧動玉折扇以最大速度趕往長徐。
須臾,合歡宗女修和刀疤臉趕到此地,看到沙丘上低矮男修的屍體之時不禁臉色大變。
“劍修!”
“刀疤,我們還要追嗎?”
看到男修頭顱上那肉眼可觀的劍氣,合歡宗女修心中頓時打起了退堂鼓。
刀疤臉沉默了良久,搖了搖頭,“劍氣化形的劍修。我們兩個去了也是送死。”
“那他到外麵通風報信怎麼辦?”
“無妨,這一次可不隻有我們這些小雜魚活動。邪修聯盟內的所有大修士都不會錯過這個得到邪尊賞賜的機會。”
“就算那金屍門的太上長老來了,也有邪尊他老人家頂著…”
……
邪修後續的對話,殷洺不得而知。
經過沒日沒夜的趕路,他終於在一日一夜後的清晨趕到了長徐縣衙。
“玀筮前輩!出大事了!邪修要來攻城!”
由於事態緊急,殷洺也顧不上在凡人麵前顯露身形。
徑直落在青竹宛內。
聽到殷洺焦急的呼喊,在青竹苑客廳說說笑笑的玀筮和高建安麵色陰沉下來,匆忙來到院中。
“殷洺,你說的可是真的?”
“快說說具體情況!”
“師父!”殷洺微微張大了嘴:“您怎麼也在玀筮前輩這兒?”
高建安沒好氣的瞪了徒弟一眼,“這事不重要,你快說說邪修攻城的事!”
玀筮在一旁看的著急,等不及進屋,連聲催促:“是啊是啊,快說說你是怎麼知道這些的!”
眼下,金屍門一帶已經數百年沒有遇到邪修大舉入侵的事。
殷洺今日突然帶回這個消息,將玀筮和高建安二人都嚇了一跳。
金屍門距離赤錫大漠太近了,他們多少也曾聽說過當年邪修攻城之事。
那時候的明洲最南部方圓萬裡內數百座城池被破,三千多萬凡人被擄走血祭,金屍門各地亦十室九空。
後來還是玄陰教的幾位化神修士出手,才將那些邪修趕回赤錫大漠之中。
如今一千多年過去,邪修們是要舊事重演嗎?
說起邪修的謀劃,殷洺麵上多了幾分銳利的殺氣,迫不及待的將自己所知的一切都吐露出來。
“師父,玀筮前輩。前兩日我到赤錫大漠遊曆,發現了一個隱藏邪修的綠洲。”
“我本來準備殺了他們為民除害,誰知聽到他們說邪修中號稱邪尊的修士準備突破煉虛期,需要八千萬人血祭。”
“那位邪尊下令,邪修聯盟的邪修們隻要能擄到一千人就可獎勵一枚血魔丹,突破至築基期!”
“我拚命趕回來,就是想讓玀筮前輩趕快將邪修的計劃告知金屍門。阻止這場浩劫!”
高建安和玀筮對視一眼,心臟狂跳起來。
“遭了!”
“那位邪尊又要衝擊煉虛期了嗎?”
“此事就算告訴宗門,恐怕也於事無補。”
殷洺驚疑不定,“無事無補?師父,金屍門不是有三位化神尊者嗎?怎麼會於事無補呢?”
明明那位邪尊也隻是化神修為,三人出手還打不過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