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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
住在小院的築基修士從各自的暗道進入地下黑牢之中。
此前交集不多的十位築基修士首次會麵。
今日可借傳送陣抵達血骨城,是時候將祭種們收回人種袋離開長洺綠洲了。
戚執事手拿人種袋將屬於自己小隊的祭種一一收起。
遠處驀地傳出一聲嬌俏的怒吼:
“是誰?”
“是誰將我的祭種毒死了?”
黑牢之中一向寂靜無聲,忽而出現如此大的聲響瞬間將整個黑牢的築基修士都吸引了過來。
其他九個築基修士,加上看守黑牢的白發老頭,一共七男三女齊齊向發出尖叫的築基紅衣女修處趕來。
戚執事離得較遠,到來時,其他築基修士都已經入牢房看過了,此刻正激烈的爭論著。
“怎麼回事?這些凡人吃的辟穀丹不都是加了慢性毒藥的嗎!”
“這幾個同一宗門的凡人怎麼都死了?”
“快看看,周圍還有被毒死的凡人嗎?”
“我剛去看了,其他牢房都正常,隻有這個牢房和臨近的兩個死了人。”
“這是怎麼回事?”白發邪修麵色鐵青,“花道友走前說過這幾個牢房已喂好藥,老頭子方才喂辟穀丹時可沒有再給他們喂!”
昨日一天隻有他老人家一個在這兒看守,結果這些祭種偏偏死了。
這…這不是打他老頭子的臉嗎!
姓花的築基紅衣女修便是那個邀請戚執事一同去合歡樓的女修。
她萬萬沒想到不過一日功夫沒在黑牢看守,就發生了這種意外!
這些武者可是一個就抵得上十個普通祭種,這一下子就死了三十幾個。
少了這些祭種,底下那些練氣邪修倒是能以力壓下,盟內就不好交代了!
邪修盟雖然組織鬆散,卻在祭種這件事上格外嚴厲。
一開始沒在凡人城鎮抓到還好,可一旦抓到了就必須保證其活著進入血骨城。
這是邪尊親口說的!
偷偷違背此言的邪修後來無不被盟內元嬰圓滿修為的左右長老所殺,連神魂都不曾留下。
想到自己接下來可能會有的下場,紅衣女修又急又怕,立馬將木倉口轉向了有看守黑牢職責的周老頭。
“周道友!您昨日是否一直在黑牢之中看守?”
按照邪修之間的殘忍手段,若非這周姓白發邪修是在場修為最高的築基圓滿,她花毒娘定然當場讓其腸穿肚爛而死。
不過,不能當場報仇也好,正好將這責任推到姓周的身上。
姓周的身為看守,卻沒發現祭種死去,本就是大大的失職。
如此,盟中定會認為周老頭是首犯……她也能趁機減輕一些罪責。
花毒娘篤定,昨日隻周老頭一人在此地,沒有人能證明他一直待在黑牢儘忠職守,話語也逐漸變得不客氣。
“周道友!黑牢歸你看守,而我的祭種卻無聲無息的死在這裡,一直到今早才被發現。
今日我定要上報盟內,定你一個玩忽職守之罪!”
圍在四周的築基邪修們對視一眼紛紛朝周老頭看去。
周老頭在這長洺綠洲也是個名人,已經安穩無比的在綠洲黑牢呆了百年。
是個有手段的!
今日就看花毒娘能否技高一籌將這責任推到周老頭頭上了!
眾人麵上不禁流露出稍許看好戲的神色。
反正他們自家的祭種沒死,今日正好看一場築基修士之間熱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