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問本是水靈根,哪裡承受的住元嬰火靈根修士的靈力。
一時間隻感覺全身的經脈都發出難以言喻的劇痛,想要叫喊卻怎麼也喊不出來。
不過三息功夫,黑老手下的莫問已經變成了一個等人高的火球,絲絲縷縷的水汽化作白霧消散在空氣中。
不遠的執法隊和殷洺鼻尖甚至飄來烤人肉的臭味。
執法隊修士狠狠低頭,汗水一滴滴落下,轉瞬打濕了地上的泥土。
殷洺也皺了皺眉頭,感覺有些不對。
彆看此時莫問沒有發出任何聲音,好似不嚴重一般,其實外表早已經被燒熟了。
這樣的酷刑,便是金丹真人也熬不過去。
想一想,身體的每一寸都被火蛇慢慢的吞噬,叫也叫不出聲,逃也逃不了……
最關鍵的是,水靈力和火靈力都是霸道的,沒有主人調節,二者一但相遇便是不死不休。
輕則經脈斷裂,重則丹田金丹損毀。僅這一點就讓痛苦增加了無數倍!
元嬰真君還會強製他的神魂保持清醒,連昏過去都不能。
這個刑罰的確十分殘酷,但這裡有一點。
黑老作為黑市之主處罰叛徒殺雞儆猴無可厚非,這過程卻實在長了一些。
若真為了立威,大可放鬆鉗製讓莫問大聲的慘叫,再以最快的時間讓其燒為黑灰。
可眼前的莫問已經被燒了許久,直到現在還活著,連金丹碎裂的大動靜也不曾見到。
黑老這個舉動更像是為了引什麼人。
接下來的事剛好印證了殷洺的猜測。
見黑老死死抓著莫問,仿佛真的想將其置之死地,暗處還是有人忍不住了。
“爹!”
“聽說黑市有魔門的奸細?我急急趕來了,您沒事吧?”
一個身著紅衣,麵覆青銅麵具的女子從另一朵黑雲中出現,疑惑的問道。
一旁跪地不起的執法隊看見來人立時鬆了口氣,紛紛前來拜見:
“見過左長老!”
“見過左長老!”
…
“免禮!”紅衣女子擺了擺衣袖,指著看不出人形的莫問好奇道:“爹,這是誰?這個人就是混進來的奸細嗎?”
“既然已死,您就將他丟出去吧,臭死了!彆臟了您的手。”
紅衣女子說著嫌棄的用手捂住鼻子。
“好好好!爹爹這就將他丟開。熏著我的媛媛了。”
黑老從紅衣女子出現以後周身氣勢就變得溫和許多,聞言樂嗬嗬的丟開手中的莫問。
“不過媛媛,黑市進了奸細一事完全是子虛烏有,隻有那邊那位禦獸宗的高足來赤錫大漠遊曆。
出於好奇才買了那件東西,不算什麼大事!”
紅衣女子嬌俏的斜了了殷洺一眼,挽住黑老胳膊晃了晃,“爹?真是禦獸宗修士?您不會被騙了吧!”
“哈哈哈…”黑老仰頭大笑,“媛媛莫要擔心,他可騙不了你爹。還有禦獸宗真傳弟子的令牌為證呢。”
聽著這對父女的對話,殷洺暗暗眯了眯眼,以隱晦的目光朝那紅衣女修看了過去。
早就聽聞邪修聯盟有左右兩位元嬰長老,皆有元嬰後期的修為。
沒想到這位左長老竟是黑市之主的女兒!
既然如此,黑市為何總暗暗和邪修聯盟作對呢?
這赤錫大漠的勢力怎得如此複雜…
倏忽,殷洺目光微凝。
他看到了什麼……
這位左長老的靴子上竟然也能隱隱看到一個不起眼的雲狀標誌,和那血植園的婆婆一模一樣。</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