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飛雲又指著船首向外眺望的十歲女孩,麵上帶著些許憐憫。
“那丫頭叫紫花,是個孤兒,父母都是普通凡人,打漁時葬身海中,後來一直跟著一位老修士。
可惜她七歲時老修士也死了,妾身與那老修士相識,見她可憐才允許她進入獵妖隊。”
“彆看紫花年紀小,也隻有練氣三層修為,卻有一種辨識海獸的奇特法術,隻要有海獸從附近經過哪怕藏的再深,都能被紫花找出來。”
“哦,船尾那個腿瘸的中年修士叫李瘸子,練氣七層修為,最擅長使毒,我們獵手隊好幾次碰到厲害的海獸就是靠毒活下來的。”
“還有海老頭不遠處穿著厚厚獸皮衣的那個病秧子,不停咳嗽的那個。”
“她姓琴,彆看一副病入膏肓的模樣,其實是個樂修,一手琵琶曲能乾擾海獸的神識。”
是的,這個獵妖隊加上隊長厲飛雲也隻有五個人,看上去老的老弱的弱。
而且整個獵妖隊唯有厲飛雲和李瘸子算是戰鬥力。姓琴的女修,海老頭,紫花三個純屬輔助。
所以,其他三個想要招攬殷洺的獵妖隊隊長才會在看到殷洺的選擇時如此驚訝。
殷洺倒是麵色如常,一一和這些獵妖隊成員打過招呼,看上去風度翩翩,沒有表現出絲毫的輕視。
該說不說,他選這個獵妖隊完全就是看中這些老弱病殘無法對自己構成威脅,本來就沒對這些隊友抱什麼期待。
至於能不能賺到靈石,對於身家豐厚的殷洺來說並不重要,一頭一階頂級海獸價格還抵不上一枚駐顏丹。
見到這個新隊友的友善態度,不知殷洺想法的獵妖隊成員們隻覺感到了許久未曾感受過的尊重。
下一刻,幾人一改剛才的“高冷”紛紛將自己珍藏的靈果靈酒送到殷洺麵前,招待這個修士中難得的平和寬厚之輩。
就連年紀最小的紫花也拿出一朵帶著花蜜的一階下品靈花,“殷哥哥,這花可甜了…”
經常被人看不起的隊長厲飛雲更是眼含熱淚:
“殷道友,我們獵妖隊整年的運氣都應在今天了!不怕你笑話,妾身當時都不敢相信你選中了我們。
我們獵妖隊原本也是有十個人的,後來運氣不好遇到一頭二階海獸,其他六個隊員都葬身海獸腹中。
隻剩下了妾身、海老頭、李瘸子和琴道友。整整三年時間沒有一個人修士願意加入我們……
妾身隻能勉強維持著獵妖隊的運作,連稍遠的地方都不敢去……”
獵妖隊人人都這麼煽情,對自己的態度簡直如同親人,殷洺也有些不好意思。
隻好低頭從胸口藏的獸皮儲物袋中拿出一瓶黃階補靈丹,遞給厲飛雲:
“咳!隊長,這裡是一瓶黃階中級補靈丹,算是在下的見麵禮,您給大家分一分吧。”
看到丹瓶的獵妖隊成員頓住了,麵麵相覷半晌,有些不知道作何反應。
這個新隊員也太大方了吧!補靈丹在海上可是硬通貨,更何況是黃階中級補靈丹,一枚都能賣出八十塊下品靈石的高價。
厲飛雲咽了咽唾沫,有些不敢伸手:
“殷道友,這補靈丹實在太過珍貴了,我們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