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 章(1 / 2)

第9章

整個宮殿因為顏真嵐的一番話變得寂靜,隻剩下紅德帝指尖叩在桌上發出的‘篤篤'聲,聲音不大卻充滿壓迫感。

“紅炎,你怎麼想?"

聽到紅德帝詢問練紅炎的話,練玉豔在袖子裡的手握成了拳頭,看向低垂著頭的顏真嵐時,眼底露出一抹狠辣。

還是被生疑了呢!

要是換作以前,紅德帝絕對不會越過練玉豔先問練紅炎的意見,畢竟大家心裡早知道這對父子的情況,但是現在紅德帝把練玉豔放在一旁了,也就是說他被顏真嵐的話對練玉豔起了疑心,相比住在宮裡的練玉豔,在宮外的練紅炎就安全一點。

練紅炎深深的看了顏真嵐一眼,然後才對紅德帝說:

“我們怎麼想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雷姆怎麼想,裘達爾真被人找到的時候怎麼想,外麵其他國家怎麼想?"

的確,要是在煌帝國境內,那麼由皇帝陛下控製好,什麼都好說,可是都已經傳出境外,那怎麼說還真的不是他們說的,尤其裡麵還摻雜雷姆帝國的份。

“嗯……”

紅德帝並不是不知道練紅炎說的這些,他這皇帝雖然來路不正,但能坐上坐穩也不是白來的,當然有手段和見識,也知道這個時候最先處理和隻能處理的隻有境內的事,畢竟其他國家他也不可能插上手。

而這個最先處理的境內事自然就是裘達爾,罰已經罰了,能做的就彌補,但這個彌補絕對不能讓他來,否則皇帝的權威會被小看。

在場的三個人誰也不是傻子,都猜到了紅德帝的心思,但皇帝的心思即使猜到了又如何,你能照實說出來嗎?

揣測上意,是動詞,亦是一個罪名。

紅德帝揮手讓練紅炎和顏真嵐離開,在轉身之際,練玉豔終於和顏真嵐對上視線,練玉豔眸色一暗,和她對視的眼睛黑白分明,分明得讓她覺得突然有種心滯,彷佛有一種預感。

但是隨著相交的視線錯過,又什麼都沒有感覺到。

練紅炎帶著顏真嵐出了宮,沒有去看裘達爾,因為顏真嵐說:

“反正過兩天就能看到,不需要現在多餘地跑這一趟。"

看著顏真嵐離開的身影,練紅炎的眼底漸漸生起了趣意,真的很想知道你究竟能做到什麼地步。

接到紅德帝吩咐入宮的顏真嵐,輕輕笑了一下,朝著練紅炎挑眉,然後跟著侍人進宮。

“陛下。"

“起來吧!"

紅德帝看著顏真嵐眼神深淺不明,那日之後他就派人去探查了一番,傳回來的消息的確如同顏真嵐說的那樣,煌帝國的處理就得要快點才可以了。

“裘達爾的事多虧了你,要不然等真傳到我耳裡的時候,恐怕整個煌帝國都成為笑話。"

這些年真的太過放縱那些人了。

一想到這裡,紅德帝眼裡閃過一抹殺意,自己的耳目被控製了,這對於一個權利欲強盛的帝王來說可謂是一種挑釁。

“陛下說笑了,我是紅炎殿下的未婚妻,自然不可能將煌帝國的事當看不見,其實要不是紅炎殿下不善言詞,我也不會要求親自來向陛下述說的,畢竟兒子向父親解憂才是正常的。"

紅德帝聽到這裡有些覺得好笑,他那個兒子是不善言詞嗎?那分明是沒有表情,要不是他帶回來了顏真嵐,他這個父親都以為這個兒子要孤老終身。

“當然是真的,陛下都不知道,第一次我進宮時,紅炎殿下給我選了一套大紅的,說是紅色看著喜慶,陛下看到了也會高興。我當時的心情可真的很難說明,不知道的看著我穿這一身進宮還以為我要逼婚呢!"

紅德帝嘴角不由得抽了一下,有些無言也有些好笑,練紅炎是他的第一個兒子,他當然對長子會有期許和驕傲。

但是吧,這個兒子不但和先帝的兒子走得很近,臉上常年也沒有表情的,看著就是冷淡無情的樣子,而且這些年的功勞太大了,讓他很難安心地坐穩這個位置上。

他轉了轉手上的扳指,繼續聽著顏真嵐的話:

“其實紅炎殿下也記掛著陛下,就像這一次的事情,他是知道陛下不能出麵的,因為會有損陛下的威儀,原本殿下想自己出麵去解決裘達爾的事,是我阻止了他。"

紅德帝挑眉:“哦?"

顏真嵐回道:“紅炎殿下想為父親做事,這是當然的,如果是其他什麼事,我不會阻止。但是紅炎殿下忘記了,他的身份是陛下給的,在世人看來,紅炎殿下在陛下庇護下,所做的一切都是陛下授意的,要是紅炎殿下真的出麵了,外麵的人隻會以為是陛下在退讓,隻不過是在這退讓上麵蓋上一紗布當作掩蓋而已,對陛下的名聲絕對不利,更是將紅炎殿下想維護陛下的心意扭曲,所以我才會阻止紅炎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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