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才沒有資格說我皇兄的名字!"
“明明就是你,是你父親害死他們的,你沒有資格說他們的名字!"
練紅炎眼睛也染上怒色,一字一句道:
“你說我沒有資格說他們的名字?那你就有資格嗎?看你現在的樣子,文不成武不就,你又有什麼資格!"
練紅明和練白瑛看著這一大一小,青筋畢露,眼睛血絲都有了,瞪著對方的眼神簡直是看滅門仇人,這個樣子嚇壞了他們。
顏真嵐看著兩個人真的鬨上頭了,也站不住,忙上前勸阻:
“等一下,紅炎殿下,你冷靜一點,白龍殿下還小,好好說。"
可是連練白瑛和練紅明兩個人都扯不開這兩人,加上顏真嵐又能有什麼用?
練白瑛眼淚都出來了,搖著頭哀求的聲音都變沙啞了,練紅明更是滿頭大汗,但是掰著一大一小的力道不敢鬆,生怕一鬆手,兩人就湊在一起打起來了。
看到這樣,顏真嵐也怒上心頭了,看著這兩人一副他不死就我死,我不死就他的樣子,那被外公外婆一捆捆綁起來的極端解開了,受了三年的虐待怎麼可能沒有任何後遺症?
隻不過是外公外婆用了後麵的八年時間,再加上陳老師兩年的教導,讓顏真嵐把童年的自己勸服捆在心裡。
顏真嵐把哭得脫力的練白瑛推向給練紅明攙扶,把他們兩人都推開,扯下那圍簾往右手上卷成一團,朝著那一大一小打了過去,一邊打還一邊罵道:
“打啊!你們不是想打嗎?我陪你們一起打!"
兜頭兜臉的布團打過來當然不痛,就是上麵尾端綴著的珠子硌人,而且他們兩個都沒有打起來,隻不過是對罵的行動有些過火。但現在就被的顏真嵐打了,還一邊打一邊罵:
“腦子沒有發育成熟嗎啊!好好說話不說,非得要這樣才能顯示出你們了不起是不是!不懂得聽人話,那就先挨頓打啊!"
旁邊被推開的練紅明和練白瑛,再加上一直旁觀的裘達爾全都張大嘴,就這麼看著顏真嵐暴打練紅炎和練白龍,其中練紅明和裘達爾瞳孔地震。
女的都會變成這個樣子?
兩人不由自主地看向在場的另一個女性,身體抖了抖,尤其是練紅明,扶著練白瑛的手穩得不能再穩,身體在能操作的餘地裡往外移了移。
練紅炎和練白龍不得不放開對方,扯在一塊躲不開顏真嵐手上那一大團,看到兩人分開了,顏真嵐喘著氣回瞪,這兩瞪著她的人。
“瞪什麼瞪?不是要打嗎?我陪你們啊!大家一起打,熱鬨!"
練紅炎被她這一瞪,稍微回過神來,也沒有再動手的衝動,掩下湧上來在弟妹麵前出糗的尷尬,扭過頭不去看任何人。
看到大的那個服氣了,顏真嵐瞪向小的一個,語氣不善地說:
“你呢!還打嗎?我可以奉陪!"
說完,還舉了舉手上的大團結威脅,練紅炎沒出聲,姐姐和練紅明、還有裘達爾站在遠遠的,全場就剩下這個大姐姐的聲音,練白龍看到這個情況還能有什麼意見,隻得搖搖頭否認。
顏真嵐看到這一大一小不說話了,鬆開了右手,布織掉了滿地。揉著一直緊繃的右手,顏真嵐十分慶幸自己在之前的訓練裡沒有偷懶,要不然今天這一大坨怎麼舉得起來。
“現在能好好聽……"
話還沒說完,剛剛還大發神威,一身氣勢的顏真嵐被地上的布織絆住了腳往前撲,因為這一次練紅炎扭過頭,所以來不及反應,隻得看著整個人癱在地上的顏真嵐。
這一刻,全場寂靜。
顏真嵐埋在布織的臉動了一下,彷佛希望能再埋深一點。
最先動作的是練紅炎,他蹲下身拉著顏真嵐的手,把她從布織裡扯了出來,看到她那羞憤的臉色,還有那被撞到紅紅的額頭,練紅炎垂下眼皮,遮住那一絲笑意,免得某個人看到了惱羞成怒。
但是練紅炎忍住了,其他人就忍不住了,裘達爾笑得最大聲,連練白龍看著兩極反轉的場麵,也忍不住笑了,練白瑛和練紅明沒笑,就是咳嗽了幾下。
顏真嵐鞋裡的腳趾緊緊的扣著,社死的感覺讓她忘記了一直堅持的界限,頂著那紅額頭,她瞪著始作俑者的練紅炎和練白龍,要不是這兩個人鬨成那個樣子,她也不會上前勸架,更不會被自己扯下的大團結給絆了,更不會有這社死的一麵。
完完全全是惱羞成怒,無理取鬨的顏真嵐,瞪著兩人,說:
“看什麼看!笑什麼笑!要不是你們鬨,我會這樣嗎?現在,去坐好!"
顏真嵐這一通無理取鬨,把場麵瞬間回歸了原始畫麵,每個人都在椅子上坐得好好的。
“接下來,我說話,你們都彆說了,再打起來第二次,我不想再摔一次。"
沒有人對顏真嵐的話有意見,畢竟她可是這一次唯一的傷者,就連鬨得最嚴重的練紅炎和練白龍身上都沒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