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你給他下藥了?"
“我哪有!"
剛出了宮,練紅炎說的話簡直讓顏真嵐想大喊冤枉,這話彆亂說,尤其是現在宮門離他們還沒有三米遠,傳到紅德帝耳中,她還有命在嗎?
練紅炎朝著她伸出手,顏真嵐鼓起臉忍住想咬人的衝動,卻習慣了把手放在他手裡,借力扶著上了馬車,這身的襦裙影響了她的發揮。
在略微封閉的馬車裡,遠離了皇宮,顏真嵐這才細細把剛才發生的一切都說了。
“我隻是稍微利用了紅德帝的疑心,你和白龍在他看來,可能就是先帝和他的縮影對比,所以在說了幾句朝堂上可能有的反應,他自己就鑽進去了,當然可能也有著想安撫先帝部下的意思。"
這也是自古以來會有的,後繼之君和前任的對比,如果後繼之君胸襟過得去,自然是好事,如果胸襟不行的話,那對於他自己,乃至於前任所留下的官員,都是一場大災難。
更何況這裡的紅德帝還是奪位者,名不正言不順,就算是胸襟廣闊,也闊不去這一節。
與其說紅德帝被她影響,倒不如說紅德帝還過不去心裡的那關。
“對了,明天進宮還要勞煩殿下送我一趟,今天練玉豔的反應可太嚇人了。"
顏真嵐在紅德帝前的表現可不完全是騙人的,直到現在,她的後背的冷汗還沒有乾透,還黏著衣裳呢!
“那你為什麼要接下宮權,明天我能送你一趟,不代表我每次都能送你,一旦漏單,你知道自己會有什麼後果嗎?"
迎著練紅炎銳利的眼神,顏真嵐抬起下巴,同樣的不讓人。
“我為什麼不能接下?這是紅德帝送到我手裡的,不要白不要不是嗎?更何況這對紅炎殿下你也有好處,既然雙方得利,那我就接下了。"
直到現在,顏真嵐才算是沾到了權的邊緣,雖然是倚仗練紅炎的身份,但這也是能獲得和練紅炎平起平坐的機會,她可沒忘記自己當初答應淌渾水的原因,要抑製、阻止就要有相同的砝碼。
“你就不怕我掀開了公告天下?"
顏真嵐輕笑了一聲,看著練紅炎的眼眸裡有著對他為人的信賴,道:
“殿下不會的,至少不會在完全控製煌帝國前做,不會在我威脅到你之前,畢竟你的身後有著要保護的弟妹,煌帝國,還有那個未完成的理想,不是嗎?"
練紅炎看了顏真嵐好一會,眼裡的深意浮浮沉沉,讓人看不透,然而突然之間他垂下眼皮,意味深長地說:
“這可說不定,畢竟我可是一個小氣,得理不饒人,事兒多,脾氣惡劣的老男人,不是嗎?"
同一句結尾,顏真嵐的臉在練紅炎說的第一個詞後就垮了下來,剛才的從容都隨風飄散了,隨著那一個個熟悉的詞吐出來,她整個人越縮越小,要不是馬車還在行駛當中,她都想直接跳下車了,也好過在這裡和練紅炎乾對著,尤其是她在背後罵的話都被當事人知道之後。
“……誰、誰說的,紅炎殿下相貌堂堂,英武不凡,風姿卓越,足智多謀,一表人才,虛懷若穀,嚴於律己,孜孜不倦……"
顏真嵐嗓子都要冒煙了,誇讚的話不喘氣說了一大堆,被誇的練紅炎神色變都不變,淡淡的嗯了一聲,示意她繼續,他聽著。
“……"
被示意的顏真嵐肩都塌了下來,低著頭,乾脆利落地認栽:
“我錯了。"
“但是要澄清一點,最後那三個字,不是我說的。"
這一點很重要,自己的鍋自己背,但不是自己的鍋是死都不能背的。
練紅炎反問:“有差嗎?"
顏真嵐被噎住,好像也沒差,喪喪地垂下頭,錯過了某人嘴角上掦的瞬間。
練紅炎拉著捆在顏真嵐手腕上的金屬器,被扯的顏真嵐也抬起頭不解地看了過去,這是在乾什麼?
按他那個捆法,隻能回去再找把剪刀剪下來才行吧!
“不能再這樣下去,我最多隻能再待一段時間,金屬器不能離我太久,還是要給你也裝備好一個才行。"
顏真嵐聽懂他的意思,皺著眉,說:
“可是我不是這個世界的人,而且我身上好像也沒有魔力吧?"
她是身穿,又不是魂穿,要是真有什麼魔力,過去十八年也不會那麼平平淡淡的,至少霍格沃茲的入學通知書怎麼也要接一封才是吧!
練紅炎看了她一眼,放下她的手,隨即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