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世安翻了一個白眼,陳尚期莫不是以為他叫他過來是為了聽他說廢話的?於是主動問吏部尚書王元汶:
“王大人,你是怎麼想的?"
王元汶:“這不是很明顯,皇子妃說的正中我們的憂慮,隻要不想將來成為家族的罪人,我們隻能答應。"
朝堂上的官員有很大一部份都是世族子弟,尤其是做到了尚書之位的,不是一族族長,也是族內領頭者了。
“但是這錢……”
彭世安仍然有些擔憂,需知道這筆錢可是從戶部撥出的,直麵紅德帝怒火的第一位,其他幾位當然可以沒問題了。
另外幾位都知道彭世安的艱難,心裡不是沒有慶幸那位沒有找到他們頭上的,要怪隻能怪彭世安把戶部尚書的位子坐得這麼牢,但凡他能提前被人退下來,今天麵對這個問題的人就不會是他了。
見狀,王元汶隻好安慰道:
“皇子妃不是說了,她會向陛下進言,等陛下下令了,你最多就是聽命行事,就算陛下心有不悅,也不會太難為你的。"
彭世安隻得按下那擔憂不已的心,麵對各位同僚露出一抹苦笑,要真的如王元汶所說一般就好了。
“我聽聞這件事是紅炎殿下和皇子妃數天前遇上的,但現在紅炎殿下回軍,反倒是皇子妃介入到這件事裡,你們說,紅炎殿下這是知道還是不知道?"
高子維因為是兵部尚書,和練紅炎打的交道比較多,也深知那一位的脾氣,按照他的了解,練紅炎插手最多就是把事情往朝上一扔,讓他們處理,可是現在反而是皇子妃插手,這就很讓耐人尋味了。
“人家是兩夫妻,你說有可能不知道嗎?"
陳尚期對高子維問的話嗤之以鼻,說得都是廢話,高子維被這麼一衝,梗著脖子道:
“照你這麼說,你藏得那私房錢,我姐知道了?我明天去問問她。"
陳尚期噎住,這種事能讓家裡那位知道的嗎?
“我看你是想打架吧!"
高子維不屑道:“每次喊打喊殺的都是你,沒一次能打得過我,要不是我姐稀罕你,你以為你能過得了我手下兩拳?"
這姐婿兩人又吵起來了,其他幾人都是一副見怪不怪的樣子,彭世安撇開擔心的事,說出了自己的疑問:
“紅炎殿下是不是打算過問政事了?要不然他也不會讓皇子妃來處理的不是嗎?"
一直沒有說話的刑部尚書李伯辰和工部尚書司徒朝對視了一眼,他們兩個都是族內旁支,當初也是得了先帝青睞才升了尚書的位子,對於先帝唯二留下的子嗣都是格外著重。
之前練白瑛滿歲的時候,兩人都有商議,擔心紅德帝會隨便指婚,也在自家扒拉來扒拉去,拚著成為紅德帝眼中釘的危險,想著把人接出宮。
但沒想到一直都沒有聲音,直到今年突然之間傳出遠嫁的消息,還沒有等他們商量出什麼,紅德帝已經出手把所有消息都壓下,而且還把練白瑛送到了皇子府,後來等到練紅炎回來,更是把練白龍也帶回府中,而紅德帝更是什麼意見都沒有。
他們兩個那段時間都提著心,生怕從皇子府裡傳出那兩姐弟什麼不好的消息,尤其是白龍殿下,雖然說煌帝國並不局限女性的發展,但在世俗來說,皇位上的人選不是偏向,而是從沒有想過有女帝。
所以在他們看來,練白龍的安危更勝於練白瑛,紅德帝能在先帝之死裡插手,難保練紅炎不會是想重施舊技,也來一次啊!
甚至他們也有在想,乾脆就拚一把,把練白龍救出來,逃到國外去積攢力量,與其他勢力結成聯盟,等羽翼已豐之時,再回來重新奪回帝位。
不是他們偏激,而是這一連串猝手不及的發展讓他們已經無法預測下麵的發展,先帝之恩不能不報,他們隻是想保住他的子嗣,重新奪回原本屬於先帝的留下的東西,但後麵的一切告訴他們,這都是他們杞人憂天,多想了。
尤其是前些天在宮裡的人傳出消息,說白龍殿下的文治武功都進步了不少,而且這都是紅炎殿下親自教導的,不僅如此,白瑛殿下和白龍殿下還對皇子妃十分親近,每當皇子妃進宮,他們兩個都聚到她身邊。
這……
他們這些先帝留下的人是百思不得其解,這裡麵究竟是發生了什麼事,以前這幾兄弟姐妹都是安安靜靜的,怎麼這一年多了一個皇子妃,就開始變得奇奇怪怪的?
這位皇子妃在裡麵究竟扮演了什麼角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