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顏真嵐很累,累到即使是在練紅炎懷裡醒來,即使兩人肌膚緊貼在一起,她也提不精神去害羞或者大驚小怪了。
“醒了?"
耳邊傳來低沉的聲音,環著她的手臂用力將她攬得更近,即使兩人之間的距離已經沒多少了。
顏真嵐不想說話搭理他的,可是身後這人不放過她,頸後又傳來那熟悉的酥麻感,被刺激到的她有些生氣了,啪的一聲打在了麵前的手上。
“你、你還不夠嗎?給我放手和住嘴!"
原本清脆的聲音變得沙啞乾澀,動起來的身體各處又酸又軟,讓顏真嵐更加生氣,要不是這個人一晚上的折騰自己,她怎麼會變成現在這副樣子。
她低估了某人,高估了自己。
強忍著酸軟,顏真嵐勉強翻了個身滾到裡麵,用被子包住自己,朝著動手動腳的人瞪眼。
顏真嵐想哭:她想踹他一腳來的,但是腿抬不起來。
練紅炎半坐起來,殿內各處都有著照明光具,光線很充足。他看了看把自己卷成蟲子的人,轉而低頭看了看自己胸膛上的抓痕和咬痕,狀似無奈的說:
“我身上也沒少你下嘴下手的地方啊……"
顏真嵐:……這是又和她演起來了?
她要被氣笑了,如果不是他太過份了,自己怎麼會又上手又上嘴的,現在還倒打一耙!
“你!"
趁著她忍不住探身想要爭論的時候,練紅炎長臂一伸,剛好夠到所及範圍內的顏真嵐,一把把人扯回自己懷裡。
“好,都是我的錯,是我太過份了,是不是腰這裡酸?"
練紅炎輕車熟路的安撫人,大手放在腰部搓揉著,很是緩解了那裡的不適。
但絕不是她要原諒他的理由。
顏真嵐鼻尖不屑的哼了哼,但還是選擇趴在練紅炎的懷裡,讓他服侍自己,誰讓自己這副傷殘不能自理的樣子是拜他所賜的。
但趴著趴著,她又睡著了。
所以婚後的第一天,就這麼被顏真嵐睡了過去,反正他們現在也沒有什麼直係長輩要見的,不出現也是沒問題的。
但得到了充足休息後的第二天,雖然說上已經沒有長輩可見,但還有下麵的弟弟妹妹,正式成為家人怎麼可以不見麵呢?
然後又發生了一個問題……
“你看看我的脖子!我今天要怎麼出去見人,要是白瑛和紅玉她們問起來我要回答什麼?"
顏真嵐看著自己脖子上的重災區,對練紅炎怒目而視,要不是這個人前天晚上突然發瘋又啃又咬的,自己的脖子今天又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
“要不……讓菲尼克斯……"
“滾!"
可惡,她才不要讓菲尼克斯知道啊!
再瞪了一眼罪魁禍首,顏真嵐隻得選了一套高領的衫裙,再自己梳一個半挽的發髻,用披散的頭發擋一擋那些痕跡,她連青苑都不願叫了。
練紅炎支著頭看她自己在忙來忙去的,心中有點可惜真嵐竟然沒選讓菲尼克斯幫忙。
當然,他提出這個建議也不是好心,就像真嵐說的那樣,他隻是想多欺負她一下而已,要是痕跡都沒有了,自己今天晚上不就能再留第二遍的痕跡嗎?
可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