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真嵐拿起毛巾擦了擦嘴,對著身邊的洪虹道:
“你帶陳老師回去。"
等看到兩人離開之後,她站起身對著今日的新郎新娘歉意一笑:
“非常抱歉,原本我還想著今天是你們的大喜日子,儘量不弄得不愉快,但好像是不能了,今天你們這一場的消費我包了,不好意思啊。"
程方峻和洪倩倩都以為顏真嵐因為這些人說的話想要離開,兩夫妻搖著頭剛想說什麼,卻看到了炸裂的一幕。
顏真嵐隨手拿起一瓶的紅酒,也不是撥一臉,更不是反手淋下去,握著長瓶口,眼底的戾氣湧出來,紅酒瓶在說得最臟的人頭上爆開了。
然後就是一腳踹了上去。
上次對毒販時,顏真嵐還留著力,這一次她卻是毫不留手,不過她穿著裙子不方便,隱約也是卸了些力度。
那人被踹飛過去,連著撞飛了幾張桌子,和碗筷碟盆的、叮叮當當聲落了一地。
整個會場看到這一幕,都目瞪口呆的,安靜得不能再安靜。
顏真嵐扔掉碎瓶口,一步一步的走了過去,那輕得不能再輕的腳步聲在這個會場也是聽得很清楚。
被踹飛的人神智還沒有恢複過來,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隻感覺到滿身各處傳來的疼痛,突然手上傳來一陣更巨大的疼痛,他順著看了過去,一隻鞋踩在他手上。
顏真嵐冷冷的看著他,嘴裡的話卻是說給所有人聽的:
“我的丈夫是什麼人輪不到彆人說。我選定了,誰也沒有資格對我說教,你該慶幸我還沒有失去理智,否則的話,死一個人而已,對我來說不是什麼大事。"
腳下一用力,清脆的骨折聲響起,聽到的人頭皮一麻,紛紛用著驚恐的目光看著顏真嵐。
她剛剛說了什麼?
回過神的人指尖一顫,稍微穩重的人聽出了她話裡的血腥味,彷佛這個隻是二十多歲的女孩,已經經曆過什麼更血腥更恐怖的事情。
“醫藥費的可以找我報,報警傷人也可以找我,但再讓我聽到剛才的話,我保證,哪怕所有人都知道是我做的,我也能讓你們一點證據都找不到。"
顏真嵐撿起一柄叉子,手一用力甩了下去,叉子穩穩的插入了地磚裡,整個直立得不行,還因為用力過大,把柄處還在顫抖,地上的磚麵也順著插處向外裂了幾道。
說完就在一大片的抽氣聲離開。
離開後是什麼情況,顏真嵐不知道,因為沒有人找她要醫藥費,也沒有警察找她,她更沒有回去陳健紅那邊,把錢直接在山莊收費處刷了,就回到了外公外婆原來的房子。
早在回來之前她就讓人收拾好了,翻看著這些的舊物,顏真嵐心裡說沒有感覺是騙人的,但她也沒有不舍得,畢竟這些回憶的人已經離開,而在那邊還有一大堆的人等她回去。
她現在要做的就是等著時間回去,這兩天就是提著東西早出晚歸的,洪虹逮了她兩天逮不到人,第三天直接蹲到晚上。
“你蹲在這裡做什麼?"
顏真嵐看到洪虹那姿勢就有一種無語,洪虹呲牙裂嘴的跟著進門,她腳蹲麻了。
“姐,你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