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七沉默地閱讀完畢,說:“我得到了一個人的幫助,走之前並沒有發生報道上的這些事。”
風覃:“你覺得報道的是真實情況嗎?”
陸七猶豫道:“娛樂新聞會摻雜誇張成分,官方報道可信度挺高的吧。”
遲遲沒有聽到和配方相關的信息,風覃應該是忍不住了,問道:“你離開前有察覺到他們在尋找什麼嗎?”
陸七故作沉思:“好像有,似乎在搶奪配方什麼的。”
風覃的表情變化莫測,眼神銳利,壓迫感十足,看得人十分不自在。
陸七不急不慢道:“不過幫我離開的人把配方給了我,我看了看。”
她注意到風覃的眼皮垂了垂,風覃把紙和筆遞到陸七麵前:“寫下來。”
溫和慈祥的目光不再,副官的臉色嚴肅得陌生,語氣帶著命令。
沒有問陸七是否記住了,記下來多少,他好像篤定陸七全部記得。
陸七拿起筆,落筆前故意頓了頓,發現風覃的氣壓似乎更低了,那雙眼睛的催促如有實質,壓在陸七胳膊上。
“我答應了那個人一些要求。”陸七遲疑著開口,把趙崇天給的紙條拿出來說,“他要FMA配合他做一件事。”
風覃接過看了看,表情變得很快陸七沒有觀察到就看到他銷毀了紙條應答:“FMA可以幫忙,你繼續寫。”
配方隱藏的地址對風覃來說似乎很重要,陸七略一思索,如實寫下配方內容,交給風覃。
陸七對地址不感興趣,她其實懷疑昨晚坐收漁利的男人就是副官所說的考察官訪隨,地址有效期就在這三天,他需要及時去那個地方,剛好和風覃口中的“急事”對應。
這也解釋了為什麼死亡的官員大部分都是“陳派係”。
風覃對配方的關注很高,那麼他和訪隨算是相同利益的競爭者。
陸七覺得可她以搞一些事情,至少不讓訪隨目標實現得太順利,也給風覃找點事。
風覃拿到配方後仔細看了看,估計在判斷正確性,沒有在裡麵搞小動作的陸七神色自然,一邊等他判斷一邊嚼嚼嚼。
不知道過了多久,副官從複雜的配料表裡悟出密碼,又對陸七進行一番日常問候,開始催促陸七自己離開。
價值消耗完畢的廢材局長拍拍手,識趣地回到休息室,倒頭就睡。
天曉得她在等待風覃核實的時間裡有多困,那個治療艙隻治外傷不緩解精神疲勞,她眼皮子已經開始打架了。
即將睡著,休息室裡突然響起刺耳的鈴聲——
“嗶嘟嗶嘟滴嘟滴,嗶嘟嗶嘟滴嘟滴……”
口袋的振動提醒陸七,罪惡的源頭是她兜裡的葫蘆。
“該吃藥了。”蘇醫生冷淡的聲音響起,連續三次卡著鈴聲溫和的副歌部分穿插在裡麵。
陸七沒找到關閉按鈕,她嚴重懷疑這個小東西是遠程控製的,因為她咽下藥丸後它頓時安靜了下去。
陸七:“……”現在可以睡覺了。
她往沙發一倒,側身枕抱枕,找到了最舒適的姿勢,閉上眼睛。
“哢嗒。”
門被人從外麵打開了。
陸七忍著困意坐起來,一排人從外麵走了出來,為首的人向陸七出示了證件:
“你好,治安局718專案組組長,在C-233案發現場找到關於您的生物信息,煩請跟我們走一趟。”
陸七:“……”她真的是來這個世界養老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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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七被帶到治安局進行了長達兩個小時的檢查和詢問。
陳大海死後,治安局的局長暫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