履癸在乙巳年登上王位,年僅二十五歲。他氣勢洶洶,力量強大,容貌威武,有著豹頭虎眼、兕鼻蛇舌的麵容,發出著鬼神般的聲音。站在朝堂上,他高高在上,麵對群臣,令人望而生畏。群臣見他如此可怕,個個不敢直視他。履癸心中感到非常暢快,身體也顯得更加昂揚崇高。朝拜禮儀結束後,他坐在朝堂之上,一開口詢問群臣,群臣便感到一陣驚恐。這群臣中,有一位名叫虞公姚常,在前任國王皋的時代就被召入朝廷,擔任大司徒輔政,至今還沒有回到自己的國家;另一位是商侯主癸,在前任國王發的時代被召入朝廷,擔任大司農輔政,至今也還沒有回到自己的國家;還有一位是太康庶子叔成的後代,名叫無荒,也是在前任國王皋的時代在都城輔政,擔任大宗伯的職務。其中卿士之一是關龍逢,他來自長垣,如今還可以看到他建造的龍城遺跡。秩宗費昌是若木的後代,被封為費姓,並且在皋的時期進入輔政之位;太史終古,是少康以後的人,舉義仲的後代,世代擔任天官之職。以上這些人都是賢臣。還有一位名叫司馬趙良的人,他是孔甲時期的幸臣模衝的兒子。模衝被封為趙邑的領主,因此以趙為姓。而司馬趙良正是模衝的兒子。還有一個叫做發之的幸臣,因為他有才乾和勇氣,所以發認為他很有用,任命他為司馬。其餘的各位都是元士,其中有季奇的後代孔育潛,少閼的後代逢元等二人,都是賢能之士。除此之外,還有曹觸龍和於莘這兩個中士,與發有親近的關係。內臣侯知性、武能言等人,都是無根無底的子弟,他們因為得到寵幸而擔任重要職位。
當天,百官排列整齊,履癸大聲問道:“今天我登基為王,為什麼天下的諸侯不來朝拜我?難道我就不如先王、先君嗎?這些人應該興兵去剿滅他們。”群臣聽後非常驚慌。虞公姚常站在班首,隻好冷靜地回答說:“在先王的時代,弘揚德行而不依賴兵力。君王剛剛登基,希望不要輕率地說出動用兵器的話。”覆癸突然變色,嚴厲地說:“
金,木製約火,這些都是一定的道理,不能改變。至於人類之間的相互製約,卻不然。地位低的人,得勢時可以成為卿相,失勢時就變成普通百姓。地位高的人,得勢時可以成為天子,失勢時想成為普通百姓也不可能。如果不修德行,就不能得到百姓的擁戴!又怎麼能夠成為國君、讓天下人信服呢?如果隻是依靠武力,那蚩尤和共工又怎麼會失敗呢?羿之善射,天下無敵,不是因為他具有神威,而是被逄蒙殺**。奡在陸地上蕩舟,摧毀了整個天下,然而我們的先王少康隻派了一個婦人就把他殺**,這是因為他缺乏德行。而且我們的先王在用力的同時,也一定會強調德行。在極為強盛的時代,才會談論征伐天下。如今夏朝的後代已經衰微!天下離去並非一日之功!國家的弱小,豈能輕易地說要發揚大武力呢?”履癸再次轉過頭去,不理睬他。
那些小人中,有曹觸龍站出來說:“王國之所以衰弱,正需要君王來振奮它。天下已經離心離德很久了,現在必須緊急征伐才能夠統一天下。如果拖延時間,就會更加無可挽回了!就像追蹤敵人,不能以為敵人已經離得很遠,反而什麼都不做等待;又如治療疾病,不能以為疾病已經很久了,身體已經虛弱,就不去治療放任它。”那些小人們,包括辛、侯知性、武能言等人,都收斂手並一同稱讚道:“這話說得非常正確,正符合君王的度量。”履癸非常高興,拍著手大笑道:“你們這些人說話為什麼這麼遲鈍呢?有了你們,我就足夠了!”然後又斥責大宗伯無荒說:“你這個狂妄的人,難道你想要謀害我,讓一名婦女來殺我嗎?”大宗伯無荒表示歉意並離開了。秩宗費昌,元士育潛、逢元等人聽到了這些人的話和舉止,隻是默默地笑一